第二十九章:可愧的小鬥氣(2 / 2)

令墨緩緩的展開卷軸,一個身穿煙粉色長裙的美人展現在眼前,“哪來的啊?”秦晚林好奇的問道,她一看到美人,就知道畫的是自己。

令墨調笑道:“當然是有心人了。除了那人,還有誰能把你這個大美人畫的如此惟妙惟肖啊,你看,就連你那美人尖上有那麼個小痣,都畫的那麼清楚。”

秦晚林小心的把畫放下,跑到鏡子麵前查看,“真的,原來我這有個痣,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呢!”秦晚林驚奇的說道,“爺什麼時候畫的這畫啊?”

“我可沒說這畫是爺畫的,晚林妹妹,你這是不打自招了。”令墨笑的越發促狹,“爺才真真好笑呢,假裝說把畫送我,要我掛在廂房裏日日觀看,陶冶性情,其實不就是要我給你看的嗎?”

“令墨姐姐,好姐姐,可不許再取笑我啦!”秦晚林扭扭身子,表示不依。

“好好,我不笑了,你們這一對小情人也是真逗。既然我已交了差,想來你也應該回正房當差了。”令墨說完,自去忙了。

秦晚林一人留在房中,細細的觀看這幅畫,她站在一株碩大的美人蕉下,身穿一襲煙粉色長裙,手拿一柄湘妃竹泥金麵扇兒,麵若桃花,眼若秋水,嘴角含笑的目視前方。

秦晚林笑了,小心翼翼的把畫軸卷了起來,收到櫃子中去了,而後又拿起剛停下的針線活,認真的縫製起來。

到了晚飯時分,小廚房送來了飯菜,令墨和玉梅伺候江彥秋用餐,江彥秋坐在飯桌前,眼巴巴的瞧著門口的方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相見的人。

他拿眼瞟了下令墨,說道:“那個美人畫你掛上了嗎?”

令墨笑道:“掛是沒掛,隻是送給了畫的主人。”

江彥秋笑了,“那她怎麼還不來伺候我用飯啊?”

“這我可不知,許是在焚香更衣,梳妝打扮之後再來向爺請罪吧。”

“也是。”江彥秋滿麵春風,胃口大開,連吃了兩大碗飯。

隻有玉梅一人蒙在鼓裏,聽著令墨和江彥秋的對話,越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隻知曉這兩天食欲不振的少爺,今晚連用了兩大碗米飯,她心想這事回頭應該向夫人稟告聲,少爺胃口好,身子自然康健。

江彥秋用罷晚飯,匆匆洗漱一番,把一眾下人都打發出去後,自己拿了本書,在矮塌上盤著腿看。平日裏,他書總是不離手,看到自己認同或從沒聽過的觀點時,還會讀出來跟秦晚林分享一番。

哪知道今日,這些書上的每個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聽到腳步聲,耳朵就支棱了起來,想著是不是秦晚林過來了,誰知這聲音又過去了,怕是丫頭們正經過他房門。

他越發急躁起來,心想:“我都這番示意了,她居然還不為所動,難不成我還得親自去道歉?”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秦晚林走了進來。

“爺萬安。”秦晚林福了福。

“唔。”他鼻子裏哼了一聲,眼睛也不看向秦晚林,隻把書本握著越發的緊了。

“既然爺看書,那我就不打擾了。”秦晚林偷笑了一下,轉身向外走去。

“站住!”隻見江彥秋飛快的扔下書,光腳從榻上飛奔而下,一把抱住秦晚林,在她耳邊惡狠狠的道:“你再敢走,當心爺打折你的腿。”

秦晚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嬌聲嬌氣的說道:“我本來就沒打算走啊!我的爺,你好傻啊!”

“好啊,你玩我!”兩人笑鬧著滾到榻上。

燭光下,兩人的眼睛中都倒映著對方的影子,江彥秋摸摸秦晚林的額頭,“這兩日是不是沒睡好啊,眼睛怎地熬的這樣紅!”

秦晚林坐起身來,從她的身上拿出一個精美的朱紅打籽繡荷包,“喏,還不是為這個?這荷包裏我放了白術、白芷、山奈、蒼術、辛夷等香料,有安神醒腦的作用,你考試的時候帶身上,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江彥秋細細的撫摸著荷包上的刺繡,想來這沒少費秦晚林的時間,點燈熬夜都是有的,他疼惜的撫了撫她的眼睛,“你隻做這一個罷了,原本就有針線上的人,缺什麼讓他們做就是了,要是你的眼睛熬壞了,那我才是得不償失呢!”

江彥秋想起當初讓秦晚林幫著打一條絡子的時候,那是七催八催的,秦晚林才不情不願的做了條,算是交了差。如今盡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做這個荷包,他又豈能不了解她的一番情誼?

“晚林,給我一些時間,容我想想辦法,想個你不需要做妾,而我們還能在一起的辦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