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江彥秋一看到秦晚林呆呆的站那,調笑著說:“怎麼,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你就不認識你男人了?”
秦晚林抬起頭來,一眼不錯的盯著江彥秋,半晌才說出一句:“爺,你瘦了”,話剛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江彥秋一下子就慌了手腳,他上前擁住了秦晚林,笑著說:“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如今爺總算也體會了一把相思的苦楚。”
秦晚林破涕而笑。
兩人相攜進了正房。
秦晚林伺候江彥秋梳洗,她捏住手巾,心裏想問江彥秋是否知道程家來人的消息,但看著江彥秋一臉倦容,又不忍心他一回來就為這些事情煩心。
江彥秋看出秦晚林有心事,追問道:“晚林,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啊?”
秦晚林看著江彥秋眼神雖亮,但眼圈下麵泛青,知道他定是趕路累著了,她忍下想問的話,笑著說道:“沒事,等你好好睡一覺再說吧。”
江彥秋還想追問,但身體實在是疲乏,於是招招手,示意秦晚林近前,“那你陪我睡吧。”江彥秋一把把秦晚林拉到床上,從後麵抱著秦晚林的腰肢,聞著她身上散發的馨香,沒一會兒,江彥秋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夜幕降臨了,江彥秋這一覺睡得深沉,剛一睡醒,就聽到屋外有小廝壓低的問話聲,“爺,還沒睡醒嗎?”
“想是累狠了,你回夫人的話,就說爺還在睡,等醒了我自會去稟告的,就說夫人讓爺去萬鬆堂。”這是令墨的聲音。
小廝歡快的答應了,正準備退下。
江彥秋看看秦晚林,發現她也睜開了眼睛,想來還迷糊著,眼睛老半天才轉動一下,他貼在她的耳邊悄聲道:“晚林,你醒了吧?母親那邊來人了,我要過去陪她說說話,等晚上我們再說。要不你還是多睡一會,今個晚上你怕是不能睡了。”說完,江彥秋在秦晚林嘴上親了一下,這才笑嗬嗬的下床梳洗去了。
萬鬆堂那邊,顧眉君正坐在矮塌上看書,書倒是沒翻幾頁,眼睛不停的掃向門口的方向,一旁的劉嬤嬤笑道:“夫人,沒那麼快,剛才小廝回來不是說,哥子不是才剛起來,想必還要梳洗一番。”
話還沒說完,門口的小丫鬟就進來說,“爺進院子了。”
顧眉君立馬放下書,迎了出來,拉著江彥秋的手,“你這一覺倒睡得好,你看臉色都紅潤了不少。”劉嬤嬤也點頭稱是。
“母親這一項可安好?”江彥秋坐在顧眉君的下首。
“好好,家裏一切都好。”
“這次你高中,你父親和我都為你感到驕傲,這次不知朝廷委派了你什麼職位?是做了京官還是外派出去了?”顧眉君問道。
“是外派了,職位是瀘州知縣。瀘州離我們呂州也不遠,風景宜人,物產豐富,等我在地方曆練個幾年,做出些政績,到時再受提拔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其實,委任官職這事另有隱情,江彥秋對著顧眉君隱去了一節,沒說的明白,隻把事情的結果告知了顧眉君。
母子倆談論了一小會,江瑞成踱著方步就進了萬鬆堂,一看到江彥秋,就喜笑顏開的,對著顧眉君說道:“秋兒回來了,怎麼也不去衙門裏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早點來家。”
“父親安好。是我不讓母親派人的,想讓父親安心公務,晚上見麵也是一樣的。”
江彥秋又把分派職務的事情,對著江瑞成說了一遍。
江彥秋說畢,江瑞成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彈跳著,他思考了好一會才說:“朱有青給我來信說道,以你的成績留在京城並非不可能,而且他也願意為你運動運動。你沒去拜訪你朱伯父嗎?”
“去是去了,隻是官場疏通沒個準數,再說朝廷局勢複雜,我又初出茅廬,又怕行差踏錯,連累父親和整個江府,還不如到地方曆練曆練。”江彥秋解釋道。
“既然委任狀已經下發了,也隻能如此了。隻是不知要你幾時到任?”
“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江彥秋答道。
“那和程家的親事怎麼辦?前兩天他家還來人了呢!”顧眉君插話道。
“親事再拖下去也不好,不若趁著你在家這段時間把親事辦了,到時你願意帶程家女兒到任上也行,或是留她在家,都隨你意。”江瑞成一錘定音。
江彥秋聽到顧眉君說程家來人了,他是何等通透之人,立馬想到秦晚林想說但未說的定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