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可黯的傷離去(2 / 2)

“彥秋哥哥,可你知道嗎?從我們定親那天起,我就一直盼望著做你的新娘,可如今,這美夢已經碎了。父親母親還說,要幫我找個比你還要好的郎君,可他們哪裏知道,我不要比你好的,我隻要你。”程芳菲說著,邊哭邊撲了上來,緊緊的抱住江彥秋。

“芳菲,別這樣,我們做不成夫妻了,還可以做兄妹。”江彥秋把激動萬分的程芳菲從身上撥開,安撫的勸慰道。

江彥秋又是勸告又是開解了好半天,才把程芳菲弄到馬上,一路奔至程府,看著程芳菲進了大門,這才打馬離去。

他邊走邊想,是時候離開了,不僅是他,還是他母親,亦或者是他無心傷害的程芳菲,也許時間和距離才是最好的療傷聖藥。

江彥秋信馬由韁,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秦晚林新居門口。他苦笑一下,心裏暗嘲自己,別人話都說的如此明白了,你還厚著臉皮來這。

可他又一想,罷了,這估計是最後一眼了,以後他和秦晚林再也沒什麼交集了。就一眼,他就看一眼,就走。

江彥秋跳下馬,把馬在大樹下拴好,輕手輕腳的往門口走去,還沒走進,就聽到一個男聲,好熟悉的聲音啊,他凝神細聽,原來是何蘇木。

隻聽見何蘇木在院子中揚聲說道:“晚林,這藥我給你煎好了,你坐著別動,我端進來給你。”

說罷,就沒聲響了,想是進秦晚林的房間了。

“藥?秦晚林是生病了嗎?他們什麼時候就變得如此熟稔了?何蘇木都可大搖大擺的進她的房間了?”

江彥秋是越想越心灰,怪不得秦晚林拒絕了他,以前在府中時,秦晚林怕不是迫於權勢,才不得不委身與他,與他應對周旋;如今是個自由之身,當然可以隨心所欲,與她心愛的男子出雙入對,隻可憐他居然還為了這麼個女人與父母親作對,為她醉酒,為她神傷?

他嗬嗬冷笑一聲,大步流星,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這邊,秦晚林正坐在房間裏做針指,她聽到何蘇木說端藥進來,想著男女終究有別,還是從房裏走出來,坐到正廳中去了。

她喝罷藥,感覺門口有動靜,她豎起耳朵細聽,卻沒聽見什麼。她想問何蘇木可聽到什麼了,但又說不出話來,心裏急的跟什麼似的,急忙撂下碗,就往門口跑去,她有預感,一定是江彥秋在門口。

等她跑到門口打開門,卻什麼人都沒見到,隻隱約見著幾個淩亂的馬蹄印。

是他,一定是他。

可他來了,為什麼又不進來呢?對了,他應該是聽見何蘇木的聲音了,怕是醋了吧。他真是個大傻瓜。

何蘇木看著秦晚林又是奔跑,又是開門,又四處查看,臉上也是一副又哭又笑的模樣,心中詫異極了。

他也走到門口,看看並無任何異常,隻好關上門,笑著對秦晚林說:“怕不是哪個頑童調皮弄出的聲響,晚林,你身子不好,還是回去歇著吧。切記多思多慮,方是保養之道。鋪子裏,你也放寬心,有令墨姑娘幫忙,娘那邊忙得過來,等你好些了,你再去上工不遲。”

何蘇木拉拉雜雜說了一大篇,可秦晚林好像沒聽見一般,她直直的盯著院門口,臉上帶著一種平靜而甜蜜的笑容。

江彥秋揚鞭策馬,不一會兒就到達江府。他叫來小廝平安,吩咐道,“快快就去整理行裝,明日就啟程去往瀘州。”

平安苦著臉說:“爺,這麼急啊,行李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收完的。”

“你個殺才,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先撿要緊的收,明日你帶著,隨我出發,不重要的讓梁壽押車後行。”江彥秋喝道。

平安得令去了,一時間,碧溪閣忙的是人仰馬翻,到處都是亂哄哄的一片。

萬鬆堂那邊也得了消息,劉嬤嬤急的是手腳直跺,一會兒指使丫環去裁縫那去取新製的冬衣,一會又支派丫環去催促廚房早些備好上路的幹糧。

顧眉君看著屋子裏亂哄哄的一片,笑著對劉嬤嬤說道:“嬤嬤,別急別急,那些現下穿不著的,用不著的,不著急這一會收,等回頭備好了,讓人送去也是一樣的,好在呂州和瀘州本就隔不遠。”

“夫人說的是,隻是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時難。多備些,老奴心裏踏實。”

江彥秋是劉嬤嬤看顧著長大的,她對江彥秋的一片心跟顧眉君是一樣的。因著這個原因,顧眉君對她更是寵信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