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法子了嗎?”
何誌忠從常大夫那知道了答案,但看見何蘇木還是不死心,他多想從他嘴裏聽到不一樣的答案啊。
何蘇木搖搖頭。
“那你知道晚林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嗎?”
“何伯伯,晚林既然連你都沒告知,又怎麼會告知我呢,估計她是不想說,我們也就別強人所難了。”何蘇木淡淡道。
何誌忠點點頭,他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對她的女兒,絕非像對待普通病患,他八成是喜歡上自家的女兒了。
此時,何誌忠才認真打量起何蘇木,挺俊俏的一小夥,高高的個頭,嚴肅的時候,眉頭緊蹙,嘴巴緊緊的抿著,說話不急不緩的,言語中多透露出對女兒的關心與維護。
聽常大夫說,何蘇木人品方正,醫術也頗為了得,為人老實肯幹。隻是一點,他是由寡母撫養長大的,家裏隻一爿點心鋪,家產有些薄了,不過這沒關係,要是女兒真喜歡,他到底是可以扶持的。
何誌忠這樣想著,看何蘇木也是越看越喜歡。
“蘇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一味中藥材吧。”
“何伯伯,你說的是。我爹是一名山村郎中,所以從小就希望我能繼承他的衣缽,成為一名大夫。隻是有次他外出看病,夜晚歸來,不幸失足落水而亡。”
“可惜了,哎……”何誌忠長歎一聲,“蘇木,你這般年紀了,家裏可給你安排了婚配啊?”
何蘇木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他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曾。”
“那你看晚林怎麼樣?”
“晚林姑娘……她貌若天仙,姿容超然,而且還心地善良,品性堅毅,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何蘇木全沒有剛才談論病情時,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反而像是毛頭小夥一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放。
何誌忠看到何蘇木那手足無措的模樣,一點都沒見怪,反而樂了起來,“哈哈哈,蘇木,你的心意我已知曉。坐下坐下。”
何蘇木麵紅耳赤的坐在那裏,衣衫裏還存有薄汗。
沒一會兒,飯菜,美酒就端了上來,何誌忠坐了上首,何蘇木坐了右側,令墨做了左側,秦晚林打橫坐下。
四人吃飯,喝酒不談。
飯畢,何蘇木就告辭回了仁草堂,隻剩父女三人坐在堂上敘話。
“令墨,明日裏我讓人牙子挑兩個幹淨的小丫頭過來,幫你幹些雜活,也省的你一天到晚忙忙亂亂的。”
“多謝爹爹。隻是這院子太小了,怕小丫頭們來了沒地方住,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我也不忍心讓他們去住柴房。再說了,我也不去上工了,這點活也難不倒我。”令墨含笑說道。
秦晚林在旁邊指指自己,她的意思是“她也可以幫忙。”
一對姐妹花相視一笑。
何誌忠看她倆的樣子,也不做強求了,隻轉頭又談起了另外一件事,“晚林,我看何蘇木這小夥不錯,長相也看的過去,人也踏實上進,對你也頗有情義,隻是家底子薄了些,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有為父在,定不會叫你們過苦日子,隻是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秦晚林低下了頭,不住的絞弄自己的手指。
何誌忠一看秦晚林那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這姑娘是沒看上那傻小子啊!
“晚林,爹爹不圖你光耀門楣,不圖你富貴榮華,隻希望你能找個知冷知熱的人,真心愛你護你,這樣將來我才有臉去地底下見你娘。”
何誌忠看女兒那模樣,知她不樂意,這麼些年,父女到底沒見相處過,他也不敢說些重話,隻斟酌了說了幾句就停嘴了。
“罷了,這事也不急,你好好想想,我們回頭再議。”
坐在廳上的父女倆都坐在那,各想各的心事,誰都沒注意到一旁的令墨,神情更是異常,隻見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椅子的把手,背部繃著直直的。
她想阻撓何誌忠的提議,但轉念一想,她又有什麼立場呢!何蘇木自始至終愛的不過晚林妹妹一人。
她歪歪嘴苦笑一下,慢慢的呼出一口長氣。
次日,何誌忠帶著秦晚林和令墨,三人一同前往墳地,前去告訴袁琴兒,他們父女已經相認,並且還收了一名義女,令墨也上前磕了頭不提。
父女三人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時光,時而兩人下棋,一人觀戰;時而三人秉燭夜談,何誌忠為經商緣故,去往各地,其見識其眼界非一般人才能比,他說描述出的風光,人物,事件,更是引得那兩個小女子神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