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兵力進攻的焦點是朗勒紮克集團軍,朗勒紮克也知道這一點。他在和英軍司令慘痛的會晤之後,就認為英國人既不會及時準備好,也不可靠。他也知道比利時的防線將在那慕爾崩潰。新近在部隊對調中派給他去沙勒羅瓦西麵擔任左翼的一個新編兵團,到8月日日還未進入陣地。所以他認為如果按照命令渡過桑布爾河起進攻,向他的左翼潮湧而來的德軍就會對他翼側包圍,德軍也就會如入無人之境直搗巴黎。“在哪裏遇到敵人就在哪裏進攻”是他在聖西爾6軍士官學校和6軍大學教授的指導原則,也是刮練法**隊的一條原則。這條原則。在他現在看來。所見的隻是一副骷髏罷了。
朗勒紮克躊躇了。他寫信給霞飛說:“他如在桑布爾河北岸動進攻,由於英國人不可能準備就緒配合行動,第五集團軍會陷於孤軍作戰境地。如要雙方協同作戰,則第五集團軍必須等到飛日或24日。
霞飛回答說:“由你全權決定動進攻的時刻,但敵人可不是這麼隨便答應的。”
比洛集團軍的主力在攻打那慕爾,而其分遣隊於8月引日就衝到桑布爾河,並在那慕爾和沙勒羅瓦之間兩處地方進行了強渡。朗勒紮克曾叮囑第五集團軍各部須待“友鄰軍”到達才動進攻,但在此期間必須打擊德軍渡河的任何企圖。法**事詞彙中是沒有防禦準備這個詞的,駐守這地區的第十兵團在南岸既沒有挖掘戰壕,也沒架設鐵絲網或構築別的防禦工事,隻是等著用**去猛衝敵人。
軍號嘹亮,戰鼓隆隆,旗幟飄揚,至於大炮則一無準備,法軍就這樣衝向前去,襲擊敵人,打得非常劇烈,但終於被趕了回來。夜幕降臨,敵人仍占據著塔明和桑布爾河南岸的另一個村莊。
步槍聲和炮彈爆炸聲之外,還可以聽到遠處更深沉的響聲,如巨鼓擂動。德軍攻城大炮已開始轟擊那慕爾要塞。幼毫米和強毫米的攻城炮,從列日拖來後在轟擊那慕爾的射程內構築了火炮陣地,這時正在向比利時這座第二要塞傾瀉著兩噸重的炮彈。
曾率領誌願救護隊去那慕爾的一位英國婦女寫道:“這種炮彈帶著經久不息的刺耳嘯聲,不論你站在哪裏,總象是在向你飛來,不論它實際擊中何處,總象是在你周圍咫尺之內爆炸。破壞之神從天空雷鳴而降。撲向那慕爾四周堡壘。
這座城市在兩整天可怕的雷鳴聲中萎縮了。”
本來按照烈日要塞那樣,噴灑燃油,一把火把這裏燒了。可是,德軍燃油十分短缺。必須省著用。因此,隻能靠著重炮轟擊了。
刹那間,烘氣爆炸,鋼筋水泥碎如泥灰,藏身地下室的人們給嚇瘋了。衛戍部隊和第四師跟比軍其他部隊的聯係已被切斷。它們感到被拋棄了。
朗勒紮克駐那慕爾的聯絡官迪律伊少校回到第五集團軍司令部報告說:在他看來。法軍如不拿出一些援助行動。這座要塞連一天也頂不
他為守軍請命:“他們必須看到法軍浩浩蕩蕩開來,旗幟飄揚,軍樂響亮。必須有個軍樂隊。”
法軍三個營約三千人的一個團當夜出,於次日上午參加了那慕爾的保衛戰。守軍僅三萬七千人,而8月引日至凹日幾天裏投入進攻的德軍,為數在十萬零七千到十五萬三千人之間,大炮計四百到五。
8月引日夜。約翰一弗倫奇爵士向基欽納報稱,他不認為日前會有大戰。他在報告中寫道:“我想我對戰局了如指掌,我認為戰局對我方有利。”
可是他對戰局並不如他所想那樣了如指掌。
第二天,當英軍朝蘇瓦尼總方向在去蒙斯的路上前進時,騎兵巡邏隊報告說:“有一個德軍兵團在從布魯塞爾至蒙斯的公路上開來,也是在向蘇瓦尼進軍。從這支德軍的位置判斷,它當晚可以到達這個村子。看來敵人是不會等到約翰弗倫奇爵士所預定的落日這今日期的。”
一個英國飛行員又帶來更為叫人驚恐的消息說,另一個德軍兵團正沿著一條公路開來。並已經逼近到可從西邊對英軍左翼進行翼側包圍。
“被包圍啦!”
突然間,英**隊,至少是情報部門,清晰而可怕地看到這個迫在眉睫的威脅。基欽納一貫說的“席卷”已不再是個概念,而是一隊隊活生生的人了。可是那些參謀長官們在威爾遜的影響下不以為然。由於威爾遜的關係,他們墨守法軍戰略,同法軍總司令部一樣地不願接受關於德軍右翼的這種危言聳聽的說法。
“你們得到的並轉給總司令的那個情報,看來有點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