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慕沉相比,陸時初算是很正統的富家公子。
從小到大就是順風順水的。
走什麼路,學什麼專業,從事什麼工作,都不需要過多考慮,他是家裏的獨子,擺在他麵前的路,隻有那麼一條:子承父業。
而秦慕沉從十四歲開始,就獨自一個人漂洋過海去了國外。
即使秦鬱川有心想要幫他,可他一一拒絕了。
從根本上來講,這兩個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陸時初基本沒和人打過架,此時突然被秦慕沉拽起來,毫無防備之下,他處於完全被動的狀態。
“秦慕沉,你放手!”
蘇子悅不知道秦慕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誤會了什麼,此時這個狀況,完全就是秦慕沉不占理。
秦慕沉寒著臉看她:“男人的事,你別過來。”
“你……”
陸時初雖然還是被秦慕沉拽著衣襟,但卻一點也不驚慌:“子悅,你先走。”
他希望蘇子悅能現在就離開,因為他有些事想問秦慕沉。
如果專程去找秦慕沉,秦慕沉不一定會願意見他,而那樣也顯得太過刻意。
蘇子悅聞言,忍不住爆粗:“走個屁!”
陸時初:“……”
蘇子悅管不了那麼多。
她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拉秦慕沉:“我說放手,聽見了嗎?”
秦慕沉並沒有動作。
“我數三二一,你要是不鬆手,後果自負!”蘇子悅也有些生氣了。
她以為,下午的時候,就和秦慕沉說明白了。
可是,他現在的行為又算是什麼?
而且,陸時初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
他這樣憑白無故的上來就要找陸時初打架,她覺得很抱歉,也很尷尬。
秦慕沉麵上閃過一抹隱忍。
他緊抿著唇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滿,但最終還是鬆開了陸時初。
秦慕沉將陸時初一鬆開,蘇子悅就將秦慕沉拉開了一些,她自己站到了兩個人中間。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需要加水嗎?”
一個穿著西裝帶著工牌的男人走了過來,手裏拿著水壺。
蘇子悅看了一眼,這人很明顯是這裏的主管或者經理。
應該是剛剛秦慕沉和陸時初差點打起來,服務生看見之後,又礙於身份不敢上前來阻止,就去找了人。
隻是不巧,現在秦慕沉已經鬆手了。
“謝謝,不需要。”蘇子悅抿唇微笑,已經在心裏把秦慕沉罵了一頓。
等到那人離開,蘇子悅才回過頭來。
她沒好氣的看向秦慕沉,隻說了一個字:“坐。”
秦慕沉麵上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坐了下來。
不過,他坐的是蘇子之前坐著的那個位置的旁邊。
蘇子悅微微皺眉。
為了以防秦慕沉再動手,她還是坐了回去。
至少在秦慕沉忍不住想要動手的時候,她可以阻止他。
她以前都不知道秦慕沉是這麼愛動手的一個人。
蘇子悅覺得,她應該慶幸才對。
畢竟,她以前在秦慕沉麵前那樣肆無忌憚……
坐下之後,蘇子悅就皺起了眉頭,因為她聞到了秦慕沉身上的酒氣。
“你喝酒了?”她轉頭看向秦慕沉。
秦慕沉斂下眸子,淡聲道:“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