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想吃點什麼？”陸時初適時開口，說著話的同時，已經將菜單遞到了秦慕沉跟前。
秦慕沉沒有接菜單，很明顯還是對陸時初不滿。
蘇子悅突然覺得很累。
以前她和秦慕沉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一直對陸時初有敵意。
現在她和他已經在討論離婚的事，以後都將和他再無瓜葛，可他仍是甩臉色給陸時初。
陸時初不欠他什麼
“時初哥哥，我吃飽了，我們走吧。”蘇子悅咽不下心裏的那口氣，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陸時初看了一眼秦慕沉，也站了起來，跟在她身後出去了。
秦慕沉冷眼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出去的背影，沉默半晌之後，站起身就將身旁的椅子猛的踢了出去。
被踢出去的椅子撞到另一繞餐桌，上麵擺放放著的玻璃杯被震得摔到了地上。
破碎的聲音並不陌生。
和他的心一樣。
……
“我很抱歉。”
停車場裏，蘇子悅語帶歉意的開口。
“沒有關係，他並沒有動手，不是麼？而且，秦先生並沒有惡意。”這話當然是安慰蘇子悅的。
秦慕沉當時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在看向蘇子悅的時候，才消失了。
蘇子悅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慕沉那樣的舉動，就已經是帶著惡意了。
要是換成別人，可能已經打起來了。
從小到大，陸時初都是這麼溫和又善解人意。
“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的。”陸時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己開了車，我就不送你了。”
“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看著蘇子悅進了車，驅車離開之後，陸時初才摸了根煙出來，點燃。
一根煙抽完。
他背過身去，將煙蒂扔進垃圾桶裏，就聽見身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
轉過頭，就看見了意料之中的身影。
是秦慕沉。
“來了。”陸時初撫平衣服上，因為抽煙而起的褶皺，眼裏是平常所沒有的冷厲。
“跟我來。”
秦慕沉丟下這三個字，就轉身回到了車裏。
……
兩人開著各自的車，一前一後的行駛在馬路上。
昏黃的路燈從車窗外灑進來，但卻看不清開車的人的表情。
直到將車開到一個廢棄的籃球場外，秦慕沉才將停下車。
陸時初緊跟在他後麵下車。
兩人沒有進行語言交流，沉默著走了進去。
秦慕沉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到一旁，說：“開始吧。”
這個籃球場雖然已經廢棄了，可旁邊的街道旁的路邊燈卻照了過來，秦慕沉所站的位置是背光的，他的臉隱在暗影當中，讓人看不清。
他又穿著一身黑衣，看起來就更添了幾分暗沉和……陰森。
之前在餐廳裏，秦慕沉看見蘇子悅和陸時初在一起，雖然生氣，但卻並沒有想要做什麼。
但是看著陸時初說了什麼之後，蘇子悅很明顯情緒就低落了下來，後來，居然還哭了起來。
陸時初身上穿著的是白襯衣，他是和秦慕沉截然相反的人。
他將外套放到籃球架上之後，才開口道：“還請秦先生不必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