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賤人不就是暗指她長得醜,韓君羽看不順眼嗎?

她忍了這麼久,也不急於這一時,她優雅的起身,放下韓君羽的外套。

“聽說還沒有成型還得自被母親殺了,會有怨氣,變成惡鬼纏在母親身邊。秦寧,你可要小心了。”

“嗬,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也有一句話提醒你。”

秦寧起身,走到沙發前拿起她碰過的外套,打開窗戶,直接丟出去。

“韓君羽,現在,是我的男人!”

氣場十足,一字一句,就如刻在骨子裏的信念。

“……”

曼沙氣得臉色發黑,冷著臉色離開。

可是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秦寧強撐的氣場全都散去。

就如吹起來的氣球,因為氣量太多,超過了氣球所能容納的範圍,砰地一聲,她坐在床上。

腦海裏突然想到常年剛在病床上的媽媽,她的臉上經常是蒼白,有時候天氣好,爸爸抱著她曬太陽,她的臉被曬紅了,第二天又生病了。

不要,她不要過那種每天都要吃藥的生活。

可是她不要這個孩子,她以後真的沒有孩子,當韓君羽要是真的出事需要輸血,找不到配對的血,又該怎麼辦?

十八歲,勉強稱得上女人的她,像是被命運的扼住了咽喉,呼吸的時候,喉管都在疼。

她蜷縮的坐在床上,手臂抱著雙膝,雖然身上蓋著被子,可是她還是覺得冷。

冷到骨子裏。

也不知道是自己鼻涕還是眼淚,但是了被子一角,她聽見嗚咽聲,死死地壓著,還是逃跑出來。

以前秦老太太說自己是個克星,她不信的。

現在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克星,從她出生,媽媽難產,差點害她的命。

從小她身體不好,一個人總是孤孤單單的,好不容有有一隻小狗陪伴,可是它也走了。

然後爸爸媽媽都不要她了,現在孩子來了,難道她也留不住嗎?

人的想法一旦鑽入牛角尖裏,一個細節都會誇大的無限大,像是為了證明她是個災星,她能在生活中,找到無數條證據來證明。

韓君羽在樓下和寧傅有商量了一些事情,再次上樓,看秦寧蒙著被子躺在床上睡著了,眼睛紅腫,顯然是之前哭了好一會。

他眉頭擰成川字,輕輕地把她抱起來,讓她睡好,再去洗手間,打濕毛巾給她擦臉。

秦寧模糊的睜開眼睛,看他走過來,她翻身沒理會他。

“寧寧,過來。”他冷聲命令。

可是背對著她的女人沒有動,他隻好走到床的另一邊去給她擦臉,當他走到另一邊的時候,女人再次翻身。

韓君羽有些上火,暗暗磨牙,再次走到原來的位置。

這次他沒有給她翻身的機會,把她抱起來,態度強硬的用溫熱的毛巾蓋在她臉上。

秦寧現在心情不好,就有些小脾氣,她粗魯的甩開毛巾。

“韓君羽,你就不能給我留點空間嗎?”

韓君羽臉色難看,往她翹臀上拍了一下,危險的逼問;“嫌棄我?!”

秦寧咬唇,大眼睛瞪著他,他也沒有絲毫避讓。

兩人直視,誰都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