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想自己,安韻之前在心中設立的建設,瞬間崩塌,額頭放在他的手背上,低聲哭出來。
她也想他呀。
每一次站在訓練台的時候,不管摔了多少次,隻要想到快點見他,她就不怕。
身體的疼痛,她可以忍。
但是見不到他,心髒的抽疼,她忍不了。
“韻韻。”
聽著她的壓抑的哭聲,程墨心疼,伸手要去觸碰她,此時卻聽見門外的腳步聲。
安韻趕緊抬頭擦掉眼淚,鬆開他的手,“看護你的人回來了,我也該離開,程墨,這件事等你養好傷,我們再說。”
“韻韻,你別再躲我。”
程墨無法忍受她的推脫,他的傷沒有幾個月,不可能養好,那個時候她又逃了,他該怎麼辦?
安韻抿唇,她給不了他任何承諾。
她剛想推動輪椅,卻看他再次抬手想抓她,安韻擔心他又傷到自己,不敢亂動,詫異的看著他。
“戒指。”程墨說。
安韻心虛的搖頭,“什麼戒指,我不知道呀。”
程墨黑眸盯著她的脖頸,他曾經送過她一枚戒指,但是她把戒指送還給他,他當時氣糊塗了,把戒指給丟掉了。
後來他再去找,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他還以為是被別人撿走了,可他現在從她的脖頸上看見一條項鏈。
項鏈在她衣服裏,他看不清全部,但是他心中有預感。
戒指,一定還在。
他想伸手去拿她脖頸上的項鏈,可女人卻躲閃的想逃,他不甘心,強忍著痛苦,手臂還要往前。
“程墨,你瘋了!”
從肖爵辦公室回來的程浩,程墨的堂哥,看見程墨不顧自己的身體,伸出手臂往床邊挪動,隨時都可能摔下床,跑到床邊按住他的手臂。
程墨鄒忌病房,這才注意到安韻,疑惑的盯著她。
“你,就是安韻?”
“抱歉,我先走了。”安韻轉動輪椅,想要離開。
“程浩,攔住她。”
程浩還沒有搞清情況,但是聽程墨下命令,下意識的擋在安韻的麵前,推著她的輪椅,讓她轉身,正麵看程墨。
“手銬,給我!”程墨再次命令。
程浩是警察,身上有手銬,聽他說話,也沒有遲疑,把手銬交給他。
程墨拿起手銬,就把安韻的手和他的手鎖在一起的。
“……”
安韻看著手銬,驚愕的瞪大雙眼。
程墨,這是把她當做犯人了嗎?
“咦,程墨,這位不就是你想娶回家的姑娘嗎?”程浩疑惑。
前段時間,程墨和他喝酒,還說他可能要結婚,他當時心裏就嘀咕,他這堂弟萬年單身狗,突然說自己要結婚,說不定又是敷衍他爸媽的說辭。
可看見他現在舉動,他算是明白了。
他是想結婚了,但是這姑娘不同意。
嘖嘖,原來是單相思,真可憐呀!程浩在心裏感歎。
“晚上休息,安小姐一直坐在輪椅上也不好,要不然你就去床上和程墨一起吧。”
程墨低聲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就抱著安韻到床上,躺在程墨的旁邊。
病床很大,躺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雖然程墨現在還不能動,但是有安韻陪她,他還是非常高興的。
“……”安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