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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首飾,都是從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送進千約,有些是簽了保密協議,很難查到後麵的人。”
千約一直有一個規矩,自願跟千約交易的客人,有權簽保密協議,錢貨兩清之後,會根據客人要求銷毀相應信息。
他們應該就是挑中千約這一點,才選擇來這裏進行首飾交易。
盛辭頓了頓,又接著道:“我能幫你們調的,也隻有物品的交易下落,都是最近的交易,還能贖回。”
陸修嶼一直沉默,目光沉沉地看著資料裏的祖母綠手鐲圖片。
那是洛慈生前最喜歡的一對鐲子,她說是她的母親留給她的。
她骨架小,皮膚白,手腕纖如白蔥,是他見過戴祖母綠最好看的。
可是她臨終的時候,一雙手被人生生砍下來,肢零碎落,慘不忍睹。
陸修嶼的手不由得收緊,眼底的光變得漆黑幽深。顧簡察覺到他的異樣,反握住他的手,“我可以”
他收了眼底的戾氣,看向他的阿簡,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柔情,深深如星,澈澈如溪。
“我可以查到那些交易的人,可以幫你找到所有首飾的下落。”
她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到這一切,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想要查清洛慈和許椹的死有什麼聯係,更多的是想讓陸修嶼開心。
他笑,手指劃過她光潔柔嫩的臉:“那就辛苦我家阿簡了。”
顧簡搖頭:“不辛苦。”
夜色漸晚,除了盛辭要回去陪時溫念,其餘人都暫時留在了清風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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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在的時候,陸修嶼洗澡就不會鎖門,也從不拒絕她的進入,但是今天,幾乎是浴室門被推開的瞬間,他就披上了浴袍。
腰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腰上,身上的水都沒擦幹,還帶著熱氣的水珠從他的脖頸滑落,路過他的鎖骨,溜進他半遮半掩的領口。
他關上花灑,拿出一塊幹毛巾胡亂隨意地擦著頭發,嘴角噙著笑向顧簡靠近,“阿簡想偷看我洗澡?可惜了,你來晚一步,我都洗完了。”
顧簡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你今天為什麼不擦水就穿衣服?”
“我擦了”他笑眯眯地把毛巾蓋到她發頂,溫柔地揉了揉,低頭吻她的唇角,卻被她頭一歪躲了過去。
顧簡正色,伸手去扯他的腰帶,被他按住了手,“阿簡”他遲疑地叫了她一聲。
“陸修嶼,你有事瞞著我。”顧簡仰著頭,滿臉嚴肅。
他是什麼人,她最了解不過,每天恨不能二十四小時在她麵前展現自己完美的身體,逮到機會就對她耍流氓,今天卻遮的這麼嚴實。
“沒有”他笑,低頭捧著她的臉啄木鳥一樣吻了許久。
“陸修嶼!”她抓住他的手腕,“你這兩天在忙什麼,一直沒見到你。”
“陸家看得嚴,出不來。”
話一出,就顯然是在撒謊,他是什麼人,陸家什麼時候看得住他過。
顧簡不悅,心裏也有一些失落,聲音都變得黏人起來:“你騙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
“我跟其他女人不一樣,我不需要你保護,我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你。”她抱住陸修嶼的腰,纏人的貼上去,聲音軟的像化了過多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