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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很快就融化在鋥亮的鞋麵上，隻留下微不可見的水痕。
趙雪柔怔怔地抬頭，撞入顧遲星光熠熠的眼裏。
他確實跟顧簡挺像的，在某一個瞬間的某一個眼神。
“我不是說過，不讓你來找她？”一開口就是不由分說地詰責。
她不滿地擰起眉，語氣不由得尖酸起來：“怎麼，怕我把你亂。倫的事情說出去？”
“趙雪柔！”他低吼一聲。
她知道，一提到這件事，他必定惱火，因為他做賊心虛。
“喜歡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感覺？”她嬌媚地笑，忽然抱著他的腰仰頭：“你們這樣擁抱過嗎？”
顧遲站如挺鬆，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握成拳，額間的青筋隱隱突起。
趙雪柔眼裏撲朔著難辨真假的光，她踮起腳去吻他，不是蜻蜓點水，而是用力撕咬一通，然後才鬆開他。
“有這樣接吻過嗎？”
顧遲猛地推開她，力度很大，把身量單薄的她直接摔進了雪地裏。
“趙雪柔，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
她坐在冰涼的雪上，沒有起身，反而盤起腿有些瘋癲地大笑起來：“你警告我？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你一直偷偷摸摸地看她，為什麼不直接衝到她麵前把她帶回顧家，她是你妹妹，你為什麼要躲著她？”
顧遲閉緊雙唇，死死地看著她。
“你也知道她跟陸家那個二少爺在一起了吧？你都看到了，你怎麼還能一直裝聾作啞呢？還不是因為顧遲你心虛，你不敢，你愛上自己的妹妹，連麵對她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你憑什麼警告我？”
“你警告我，還不如警告你自己，不該做的事，別做。免得惹自已滿身腥臭。”
他向前一步，把胡言亂語地趙雪柔拽起來，然後攔腰扛到肩上。
“你放我下來！”她不安分地亂動，顧遲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趙雪柔，你最好不要在挑戰我的底線。”
他那一巴掌是真的用了力，以至於她都感覺到被他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你自己做錯了事，你還有什麼底線，真是可笑！”
他拉開車門，把她塞進車裏，捆上安全帶，抵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動。
“趙雪柔，我看你真是太閑了，那不如明天我們就回顧家，把我們的婚事定下來，然後你生一個孩子，在家老老實實相夫教子。”
“你做什麼夢呢？想讓我做你亂。倫的擋箭牌，憑什麼？還指望老娘給你生孩子，你也配？”
趙雪柔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他沒抽回手，任由她咬夠了鬆開嘴，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說得對，我既然那麼不堪，自然要找一個表麵的妻子擋一擋，你跟我結婚，婚後生活自由，給我生一個孩子，以後你想找幾個男人我都裝看不見。”
見過大度，沒見過硬生生往自己頭頂上種草原的大度男人。
趙雪柔猛地用額頭撞他，正好撞到鼻子，兩股溫熱順勢而下。
“顧遲，腦子不好就早點去看醫生，我就算生，也不跟你生，生了也不可能姓顧！”
她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就你還想捆住老娘，真是……”
“啊，顧遲——”
她又被他扛起，這一次被塞進了後車廂，他抽掉皮帶把她的手捆住掛在頭頂上，又用圍巾把她撲棱的腿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