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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總,馬桶的味道還好聞嗎?”
她倚在門框,好整以暇地看著被她捆在馬桶邊,黑著一張臉的人。
“你們這些斯文敗類,除了當敗類的時候如魚得水,其他本事真是一點都沒有。”
她故作歎息,走進去,坐在浴缸邊沿看著他。
“早就知道留你的命就是一個禍害。”許慎之雙手被浴巾反捆在身後,腰間被床單纏住,和馬桶捆在一起。
他就隻能麵對著馬桶坐著,動彈不得。
這是他這輩子最屈辱的事情。
如果顧簡今晚不殺他,等他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個猖狂又無法無天的女人碎屍萬段。
顧簡漫不經意地笑,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心情大好。
她揚唇:“我當初要知道你會給我惹這麼多麻煩,早也應該殺了你。”
之前在醫院,把他從撒旦手裏救下,是懷疑他與陸修嶼有血緣關係,如今知道他們毫無血緣關係,那份親子鑒定也是假的,那就沒必要留著他。
顧簡甩出一份文件到他腳下。
“表麵上跟陸修嶼叔侄好,背地裏就這樣算計他?”
文件是從陸霆那裏偷出來的,是人格實驗室的詳細策劃書。
要不是他跟陸霆,陸修嶼怎麼會把她忘得一幹二淨。
許慎之看了眼地上的東西,不以為然地笑:“你怎麼就知道是我算計他,而不是他主動找我幫他?”
“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敗類能幫他什麼?”顧簡不信他的屁話。
許慎之也是一個實打實的老狐狸,精得滿肚子壞水。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陸修嶼其實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卻還跟他一起做戲,心裏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許慎之看著她,眉眼輪廓與她有幾分相似,尤其是耍滑無賴的時候,連個人挑起的眉梢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幫他忘掉你。”
忘掉她。
被踩中命門的顧簡抬起腳踩在他的後背,讓他的臉靠近馬桶:“他不可能主動要求你幫他忘了我。”
“顧簡,你對自己未免太自信了。”隻能她雖然強勢,但是對感情太過於認真。
在地獄討日子的人,對感情認真,那就是最容易被人拿捏的命門,是死路一條。
“再廢話,我就把你的頭踩進馬桶裏。”
顧簡威脅似地腳底用力,把他的背又踩彎幾分。
“實驗室的事情還有誰參與過?裏麵有一頁寫著人格刺激方案,提出人是J,那個J是誰。”
裏麵的人落了多處款,但唯獨那個J,是匿名落款。
能用一次人格實驗改造陸修嶼,就有可能,會有第二次。
為絕後患,顧簡要把那個J找出來,鏟除掉。
顯然許慎之,並不打算告訴她。
馬桶裏的清水倒映出他漲的通紅的臉,滿眼的恨,從水裏溢出來,攀上他的眉梢。
“許慎之,你真以為我不敢把你踩進馬桶?”
她不喜歡用下流的手段,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用。
要是真把她逼急了,她也是會跟陸修嶼那個缺德玩意兒一樣,用最損的招對付他。
“顧簡,你最好殺了我。”許慎之肩膀抵在馬桶邊緣,脖頸的血管暴起,嚴重的充血狀態,可以看出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