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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早就猜到顧簡的動作,先她一步抓住手腕把她壓在了椅子裏。
他隻穿了一件中薄的圓領衛衣,米白色的衛衣與他冷白色的皮膚格外相稱。
彎腰的時候,衛衣裏麵空蕩蕩的,柔軟的布料不經意地擦過顧簡的手背,讓她不由得想更近一點。
陸修嶼單膝跪在沙發椅上,結實有力的雙臂禁錮住身下人的肩膀,她身子不能動,但手還能動。
一雙微涼的手直接沿著他衣服的下擺溜進去,貼著他滾燙又彈性極好的肌膚上,作祟似地撓了撓。
像隻會撩人的野貓。
“陸修嶼,不管你信不信,就是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
對於誰先動心這件事,她確實說不清,但既然陸修嶼忘了,那就把所有深情都推給他。
反正他也不記得。
“我會愛你這樣的女人嗎?”
陸修嶼歪著頭看懷裏的人,任由她耍流氓一樣把手伸在自己衣服裏又揉又掐。
原本有點發涼的小手,在他的懷裏一陣流連之後也變得滾燙起來。
所行之處,皆是深情似火的滾燙。
顧簡一雙眼勾著魂的亮,讓人一眼陷進去:“我這樣的女人?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張揚?陰險?還是不知死活?
陸修嶼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滑出一道性感流暢的弧度。
“你這樣,為數不多的女人。”
為數不多,讓他心動的女人。
顧簡笑,仰著頭在他喉結上落下一個吻,柔軟的觸感讓他不由得喉頭發緊,想要推開她,卻又想要從她身上索要更多。
他看著身下的人,忽然就笑了出來:“顧簡,娶了你,真是我這一輩子做過最對的事情。”
雖然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是錯事,但他覺得這件事,是最對的。
還好當初,沒有鬼迷心竅殺了她。
顧簡的眼眶忽然紅了一圈,作亂的手也停了下來,看著他有些失神。
“好端端的,哭什麼?”
“陸修嶼”
她輕輕叫了一聲,沉默了好久,才不確定地開口:“你剛才是在跟我表白嗎?”
她等了好久了,她怕再捂不熱這個臭屁男人,自己就沒機會了。
但終於聽到他肯定的話,好像這麼久的提心吊膽都不過如此。
陸修嶼沒有回答,把她打橫抱起來,往臥室裏走。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承認了。”
基地裏唯一一間有著總統待遇的房間還是從祭司那裏鳩占鵲巢來的。
裏麵所有祭司的東西都被陸修嶼打包丟了出去,換上了新的,今天才算全部收拾妥當。
陸修嶼抱著顧簡往裏走,正巧碰到祭司,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徑直從他身邊擦過,然後哐地一聲關上門。
多少有點故意氣死他的意思。
顧簡不由得笑出聲:“陸修嶼,你好幼稚。”
他哼了一聲,把人丟到床上,“那小王八蛋天天想著我死,留他一條命都算便宜他了。”
單手脫掉衛衣,露出精壯緊實的上身,腹部那密密麻麻青紫的血管雖然嚇人,但此刻卻又另有魅力。
“顧簡,我不知道失憶前的洛白是什麼樣的人,但我,不是一個會表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