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現在整個網絡最火的應該就是胡夢的直播了,估計睡著的都會被身邊的人叫醒來圍觀。

電話掛斷後,我還沒來及舒口氣兒,劉承恩又接著打過來了。我知道逃避得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雖然很驚慌但還是接了起來。

“劉……劉總……”

我剛叫了他一聲,就被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你還知道我是劉總呢!你和蘇嶸生搞出這麼大的事來了,我看你們現在要怎麼處理!”

劉承恩的態度比較凶蠻,但我還是鼓起勇氣說:“劉總,我與蘇嶸生的確是在一起了,而且我們倆的孩子都已經三歲了。至於他和胡夢,隻是約定好演一場對雙方都有好處的戲而已,他們肯定從未在一起過。我真不知道胡夢為什麼會胡說八道,但我們問心無愧!”

劉承恩冷笑著說:“問心無愧?就算無心無愧,現在胡夢這樣爆出來,所以的輿論都會一邊倒,你以為還會有人相信你的話嗎?而且你不是與齊晟在交往嗎?怎麼又和蘇嶸生有三歲的孩子了?”

“我們後來分過手,再來佳禾工作前,已經有半年多未聯係了。也是因在公司朝夕相處,才有重新在一起的。”

劉承恩頗為嚴厲的說:“我現在聯係不上蘇嶸生,你替我轉告他,若是無法處理妥當你們的私事,而連累了公司,那讓他主動辭職走人!”

劉承恩發泄完自己的不滿和傳達了他的意思後,就掛了電話。我著急的蹲在牆邊哭了起來,心裏慌得厲害。

就連我都這般束手無策,那蘇嶸生此時該有多恍然無奈啊!

這時,齊晟給我打了電話。“瀾清,你在酒店嗎?”

我哭著恩了一聲。

“那你先在房間裏待著,我馬上過來。”

等齊晟過來時,已是半小時的事情了,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說:“蘇嶸生打了電話,他說他現在在胡夢要跳樓的現場,他現在抽不開身和你通話,讓我過來陪陪你。”

聽到他說蘇嶸生打過電話給他,我稍稍心安了些:“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可以看通話記錄。”

蘇嶸生在40多分鍾以前的確給他打過電話,而且通話時間很短,僅有十多秒,但知道他沒事後,我多少安心了些。

我轉身從床上找出平板,一邊打開一邊說:“胡夢還在直播嗎?我隻看了一點就關了,我不敢看,我真的很害怕。胡夢若是活著,那我們還有解釋的機會和餘地;若她真死了,那即使我們也用自己的性命去證實我們的清白,也無濟於事。”

齊晟卻從我手裏搶過平板:“瀾清,不用看這種東西。現場有警察,有醫生,他們會處理好的。胡夢做這場秀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逼蘇嶸生與他在一起。但是隻要先救下她,那後麵總能想到辦法證明你們是被誣陷的。”

我思量了齊晟的話,卻越想越心寒:“你的意思是,蘇嶸生要同意與她結婚?”

齊晟的嘴張了張說沒有,但撒謊的痕跡太明顯了。

“蘇嶸生讓你來陪著我,就是怕我看到他同意與胡夢結婚的場麵而情緒激動吧?”我說著去搶平板,但齊晟舉得很高,我根本拿不到。

“瀾清,你冷靜一點。就像你說的,一旦胡夢死了,那這就成死局了,你們將背負著她的誣陷活一輩子。但先把她救下,一切就都還有轉機。”

我點點頭:“對,你說的都對,我也很冷靜。我作為當事人,總得了解事情的經過。你不準我看直播,不讓我了解經過,我隻會在自己的胡思亂想裏越想越難受。”

我固執的伸著胳膊,齊晟見我堅持,隻好把平板遞給我:“你可以看,但不準太過激。”

我打開視頻,直播還在繼續,圍觀的人已近千萬,這次出現在鏡頭裏的人是蘇嶸生,我聽到胡夢在問他:“你真的會和我結婚?”

蘇嶸生神情微凝,在長達幾十秒的時間裏一動不動的站著,後來才“恩”了一聲……

……

後來,胡夢得救,直播結束,圍觀的看客們一哄而散,隻有作為當事人的我們,獨自難受。

我把平板遞給齊晟,躲進被子裏睡覺。這一夜我似乎沒睡,卻又仿佛睡了很久,當天放亮時,我也讓齊晟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

我怕天亮,我怕見人,我愧對這個世界上愛我的人,更怕愛我的人因我而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