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單純,文靜的小女生,怎麼看,怎麼都讓人喜歡。
但是,冷傾澤不否認,他還是比較喜歡前者。
因為,他是個商人,無論是在生意上,還是情場上,越有挑戰性越有興趣去應戰。
越難得到手,得手後,越懂得珍惜。
就像夕以喬這個女人,他知道,想要追求到她,恐怕得要耗費不少的心力交瘁。
可正因她是帶刺的夕以喬,他甘願赴湯蹈火,萬箭穿心。
認真吃著飯的冷傾澤,心裏同時在認真想著,怎麼向夕以喬發動追求的攻擊。
夕以喬也一樣,一邊吃著飯,心裏一邊想著,想著剛剛與冷傾澤四目交彙那一瞬間,還有,他向她邁近的那一步。
她能清楚感覺到,他向她邁進的那一步,與他眼裏那抹愛意情愫有著極大的關聯。
難道剛剛,他是想對她表白嗎?
想到表白這個可能性。
夕以喬沒有忍住,抬眸偷偷看了他一眼,正好他低首認真吃飯,應該沒有發現她偷看他。
就在她要收回對他注視的眸光,他抬首看向她,再次與她四目交彙。
頓時,兩人同時一怔。
然後,夕以喬立即低首繼續假裝吃飯,但這張臉都要與白米飯上演親吻好戲了。
冷傾澤嘴角上揚,嘴角這抹弧光有多怒放便有多怒放。
“我有這麼好看嗎?讓你一次又一次偷窺我?”他問得很得意。
他這得意勁還帶著自戀的成分,夕以喬最見不得自戀的人。
於是乎,她抬首,堂堂正正看著他,反駁道:“你這個自戀狂,我哪有一次又一次,才剛剛看了一次。”
“嘿嘿……”冷傾澤給她的反應,竟是笑得有多炫耀就多麼炫耀,像得到渴望已久的一件寶物,“承認你是偷看我了。”
最後這句,才是正中下懷。
夕以喬頓時氣喘籲籲,麵紅耳赤。
她被這個男人給陰了。
他就是故意用激將法,逼她承認偷看他了。
夕以喬看著冷傾澤臉上的笑容,炫耀得刺目,這是捉弄她的炫耀成就。
夕以喬長這麼大,除了父親將她賣給一個又老又胖的男人,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麼消遣過。
憤怒打從心底噴湧而出,她將手裏的一盒飯扔到茶幾上。
站起身,俯視這個極其可惡的男人,怒聲逼問:“我的寶貝呢?把她交出來,我要帶她離開,立即,馬上。”
冷傾澤也放下手裏的盒飯,站起身,與她正麵交鋒。
“我說過,明天的香水發布會,成績沒公布之前,你不許離開這兒。”夕以喬一說要走,冷傾澤就方寸大亂,用盡千方百計都要將她綁住不讓走。
夕以喬一雙泛著委屈淚光的美眸,對上冷傾澤一雙盡是威脅的眼眸。
還有在耳畔縈繞的不容違抗命令。
都讓她心生畏懼,戰戰兢兢。
其實,這樣的局麵正是她想要的。
這樣,可以讓自己徹底斷了對這個男人的幻想。
但心上的痛楚,卻實實在在的痛著。
以為,這場鹿死誰手的僵局,會一直惡化下去。
以為,夕以喬會非堅持帶夕寶貝走不可。
突然響起的一道奶聲奶氣孩童聲音,讓這場僵局不攻而破。
“媽咪,你工作完成了?”
夕寶貝無比想念問完,緊接著準確無誤撲向媽咪,雙手抱住她雙腿。
夕以喬看到夕寶貝是安然無恙的,精神和臉色也非常好的,明顯這大半天時間,在照顧上沒有被虧待,心裏的提心吊膽總算可以釋然了。
夕以喬蹲下身抱起女兒,抱著她一起坐到沙發上。
女兒的頭發很淩亂,嘴角也有唾液幹涸的痕跡,睡眼惺忪,很明顯是剛剛睡醒。
夕以喬一手摟著夕寶貝的小腰身,另一隻手用纖細的玉指當作梳子,給夕寶貝梳理淩亂的頭發。
“寶貝今天有沒有乖乖聽話呢?”也寵溺問。
麵對滿滿治愈力的天真無邪寶貝女兒,夕以喬心中的一片陰霾已然煙消雲散,恢複天氣晴朗的大好心情。
夕寶貝沒有馬上給出媽咪答案,而是下意識眉開眼笑去看了看叔叔。
在夕寶貝剛剛叫響媽咪的一瞬間,冷傾澤霸道的一麵也已然消失不見。
恢複一慣麵對夕寶貝時的溫柔與寵溺。
夕寶貝向他看過來,他嘴畔立即勾起一抹寵溺弧光,溫柔而明亮的眼神,如同窗外夜空中的繁星,閃爍而奪目。
夕寶貝笑得更心花怒放,像個小花癡一樣言歸正轉,回答媽咪的問題:“媽咪,我當然有乖乖聽叔叔話,叔叔可以為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