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秦勳儒就打電話請了家裏的一個傭人過來醫院照顧顧蔓月,本來是想著請一個看護的,但是想到看護不是自己的人,可能會有潛藏的危險,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事情都安排好了,又看著她吃過早飯,看著護士打了正確的吊瓶之後,秦勳儒才肯放心的離開醫院。
他卻沒有直接到公司去,車子開向了別的地方。
眼前浮現出顧蔓月陽光般明媚的微笑,她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但是秦勳儒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她的偽裝罷了。她的心裏有多害怕,她的心裏有多難受,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想一想,從他去醫院到他今早離開時,這中間顧蔓月從未提起過輸錯了藥物流產的事情。她還是習慣什麼事情都憋在自己的心裏,她還是習慣什麼事情都硬撐著自己解決。她明明就毫無辦法,卻還是這樣做了。
秦勳儒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心頭像是有針紮似的的疼痛難忍。他明明就在她的身邊,為什麼她就不知道去依靠呢?難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不值得被她信任的人嗎?
秦勳儒深感無奈,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去找沈老說清楚的決心。這件事情,就算是她不問不說,他也一定會給她一個說法的。
如果說上一次綁架她是個意外,那麼這一次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他左思右想的考慮了一個晚上,還是決定要去找沈老當麵對質。這個問題他不搞清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伊若郡畢竟是沈毅的妻子,而且又和沈老有牽連,不管這件事情是她自己做的,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都必須要很沈老當麵溝通,和沈老一拍兩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畢竟這一次他們的合作不是說撤就能撤的。
太陽已經高高掛起,街上開始車水馬龍,熱鬧起來,世界蘇醒了,而他已經開始了行動。
沈家別墅裏,伊若郡早早的來看沈老,更重要的事情是她要接自己的孩子回家。
昨晚從醫院裏出來之後,她一個人漫步在這座繁華似錦的城市,正值華燈初上,夜幕降臨,一片熱鬧喧囂的場景。可是在她的心裏確實如此的寂寞如雪,充滿了一片空曠的空虛感。
即使是在最熱鬧的夏天,也有夜深人靜的孤獨成性。
直到深夜她才回家,所以今天一早就來沈家別墅接孩子了。
“哎呦,我的小寶貝,想媽媽了沒有。”伊若郡走進客廳,一把抱住了坐在沙發上玩耍的孩子。她和沈毅的關係越來越遠了,和孩子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恐怕這個孩子已經變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和活著的意義。
“嗯嗯,你來了。”沈老從餐桌上走過來,慈眉善目的看著她和孩子,一種莫名的不可言說的感情湧上心頭。“昨天去了哪裏?怎麼到現在才來接孩子?”
要知道昨天晚上小不點兒沒見到媽媽,哭的稀裏嘩啦的,傷心的不得了,沈老使出了渾身解數,精疲力盡的才將他哄睡了。在給伊若郡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機關機了。
伊若郡愣了一下,這種不經意之間的關心,讓她心裏一陣暖意,沈毅怕是再也不會這麼關心她了吧。“沒去哪裏,就是去醫院看了看玉純,”她微笑著回答。
“哦,這樣啊!”沈老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著他們女子兩個人玩耍。
突然之間,伊若郡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於秦勳儒的前妻,他一定是知道的吧,那個人還是他幫秦勳儒救出來來的。
猶豫不定,伊若郡好幾次都想開口問他關於李晴空的事情,但是沈老並不知道她知道這些事情,那該怎麼辦?
“幹爹,我在醫院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女人,長的挺漂亮的,皮膚很白,又有一雙大眼睛,你知道是誰嗎?”伊若郡委婉的詢問著,眼睛一直盯著孩子看,裝作若無其事,漫不經心的樣子。
“一個女人?那應該就是秦勳儒的前妻咯吧,聽說她已經回來了。”
“那就是說她沒有死嘍?”盡管她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但是不能表現的特別明顯,免得被他懷疑。
“嗯嗯,據說是這樣子的。”沈老呡了一口茶,扭頭和孩子玩了起來。
伊若郡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出來時看見他和孩子玩的特別的開心,也心滿意足的笑了。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心中藏之有事兒,昨天醫院裏顧蔓月被人換藥流產的事情,她一直想要和沈老說,想問問他是秦勳儒的前妻做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