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嚐試了好幾次,她終於放棄了這個想法。內心裏卻是揣揣不安,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她很是疑惑。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安呢?
是因為秦勳儒?還是因為沈老?她想不出來。
“鈴鈴鈴”有人按門鈴的聲音,伊若郡這才回過神來,重新回到客廳,坐在了孩子的身邊。
沈老示意傭人去看看,“這麼一大早的,會是誰呀?”
反正不會是沈毅的,他昨天一整晚都沒有回家,又一個徹夜未歸,這會兒應該在辦公室裏睡大覺。
“沈老,恕我冒昧,一大早的就來叨擾您的清靜。”門口,秦勳儒高大健壯的身材赫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或許誰都不會想到吧。
一絲驚訝滑過了沈老的臉龐,心裏嘀咕著,“這麼一大清早的,他來做什麼?”
然而臉上早已洋溢著笑容,“這是說的什麼話,快請進來坐。趙媽,快去泡壺好茶來。”
“好的。”
秦勳儒走過來坐在了沈老的對麵,伊若郡看著他的表情,內心一陣驚慌失措,不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一進門,秦勳儒就注意到了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卻仍然維持著禮貌和沈老打招呼。
正好她也在,這件事情就可以當麵對質,他相信沈老也不會維護她的。
伊若郡看見了他看著她時的眼神,銳利肖勇,就好像要將她碎屍萬段一樣,來者不善呐。
這也是沈老疑惑的地方,“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三個人彼此之間相互猜測著,打量著,各有各的心思,一陣沉寂無聲之後,沈老率先打破了沉默。
秦勳儒拿起杯子輕輕的呡了一口茶,優雅的放下了杯子,目光從伊若郡的身上轉移到了沈老,這才開口說到,“正好今天伊小姐也在,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我直話直說。”
“昨天伊小姐去了醫院看望我的妻子,然後我的妻子就流產了,還好被醫生發現的及時,保住了孩子。”
沈老詫異的看了一眼伊若郡,“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實在是對不住,替我向你的妻子問好,讓她好好保胎。”
一旁坐著的伊若郡更加的心慌意亂,秦勳儒前來擺明了是要給顧蔓月討回公道的,而她要背這個黑鍋。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那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麼非要認定就是我做的呢?還一個人,你怎麼不去懷疑她?”伊若郡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們兩個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將她貶低到塵埃裏一樣,那麼卑微。
沈老仔細的聽著她說的話,再加上秦勳儒越來越臭的臉色,他大概明白了這中間的事情。
也推斷出致使顧蔓月流產的人不是伊若郡,而是李晴空。因為這本來就是她回來的目的,他們聯手要將秦勳儒打倒,隻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動手了,而且還失敗了。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清清楚楚,她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也清清楚楚,伊若郡你有膽做,沒膽子承認嗎?”秦勳儒厲聲嚴詞的說著,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對她的淩遲,他那麼相信李晴空,他那麼確定就是她搞的鬼。
“我說過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憑什麼誣陷我?你有證據嗎?”伊若郡堅持自己是清白的,不肯承認。
“就是你,……”
“好了,都不要吵了。”沈老大喊一聲,打斷了秦勳儒的話,製止了他們之間的爭論不休。“若郡呐,我知道你不喜歡玉純,但是她畢竟是勳儒的妻子,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害她呢?”
“什麼?”伊若郡目瞪口呆的看著沈老,她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為什麼連幹爹也不相信他說的話。難道在大家的心裏,她真的就這麼壞嗎?“可是……”
“沒有可是,我知道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抱著孩子去書房等我。”沈老打斷了她的話,喝聲讓她去了書房。
“勳儒啊,這件事情看在我的麵子上,就不要在追究責任了,至於她,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她的,這樣的事情,我保證之後不會在發生了。”沈老低眉順眼的向他說好話,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阻止不了,關鍵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這麼解決了,翻過這一頁去,不再提起,也就不會被追查到真相。他不得不將所有的罪名按到伊若郡的頭上,他必須要保護李晴空潛伏成功,不會被秦勳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