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也有蒼白的時候,孤獨、寂寞、無助等等這類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伊若郡現在的心情。
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以為會是個胡思亂想的夜晚,但是越是想想點什麼,就越是沒有頭緒。
心裏的那些事情剪不斷理還亂,沒有鍾表,也沒有陽光,伊若郡不知道自己放空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又是一個清晨,伊若郡從夢中驚醒,夢到了什麼,她不得了,不過她心裏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夢,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潛意識的不想記得而忘記了吧!
感覺眼睛有些不舒服,伊若郡皺著眉頭揉了揉,雖然她現在沒有哪裏是舒服的,但是眼睛看不清隻會讓她心裏更加恐懼不安。
伊若郡平靜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的改變,唯一不同的是她活動的範圍更大了,原來綁在腳上的鐵鏈子被沈毅打開了,這是他們昨天談判後的結果。
“啊恩~”伊若郡雙手撐在地上,艱難的坐了起來,喉嚨裏是火辣辣的,一點水分都沒有,很幹很渴。
伊若郡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咽了一口唾沫,也隻是一個吞咽的動作罷了,還是沒有絲毫的緩解。
實在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幹裂,伊若郡艱難的爬起來,環顧著四周,試圖尋找一些水分。
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的晚餐她還沒有吃,那裏還有水,這對於她來說可能全是一臉可以暫時開心一下的事情了吧!
她爬向裝著食物和水的那個袋子,打開瓶子喝起了水來,緩解了口渴之後,經不住誘惑忍耐不了饑餓,又吃了沈毅送來的食物。
地下室裏的燈是一直開著的,伊若郡沒有辦法判斷現在的時間,更無法確定是晚上還是白天,但是從沈毅開過走了之後,到現在也有好幾個小時了,“現在應該是第二天了吧。”伊若郡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站了起來,朝著地下室的門口走去。
地下室的門是一扇木門,地下長時間陰暗潮濕,再加上時間有些久了,木門早已失去了它本身的顏色,長毛了苔蘚類的小植物,顯得有些厚重。
加上這裏的氣氛,一眼看上去有些陰深深的,像是好像門後麵就是一個位置的地獄。
地下室的通道十分幽暗幽暗,穿過木門就是一個窄窄的水泥建成的樓梯,因為因為寬度個材質的原因,顯得有些壓抑。
順著樓梯走上去是一個木頭做的蓋子,從那裏出來就可以到達地麵,出口是宅子院子裏的灌木叢。沈毅每天都是從這裏下來的。
隻是伊若郡從裏麵隻能看得到木門,木門是緊閉著的,沒有縫隙,也透不過來一絲光線,即使是趴在門板上她還是無法確認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伊若郡在門口愣愣的站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想,甚至也沒想過要從這扇門裏麵出去,就那樣靜靜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然後突然回過神來,想伸手推一推門,抬起來卻又放下了。
靠著門板席地而坐,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她現在很不好,總有一個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裏,但是當她想要仔細的想想,仔細的考慮時,她又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了這個念頭,盡管這種感覺不太美好。
伊若郡的下巴抵在膝蓋上,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的看著前方,在那裏擺放著一排酒架,上麵放了幾瓶紅酒,鮮紅的葡萄酒正靜靜的躺在酒瓶裏,像極了現在的伊若郡,正靜靜的坐在這間地下室裏,出不去。
她就那樣看著,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不知又過了多久,肚子裏一陣疼痛的感覺,打破了伊若郡的思緒。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伊若郡渾身打了一個機靈,瞬間來了精神,這種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了,她又想要上廁所了。
伊若郡痛苦的咬牙堅持著,雙手死死的抵在肚子上,這裏的環境太過惡劣,沒有陽光,沒有充足的水和食物,傷口也沒有得到好的處理,她居住的這幾天,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就又增加了新的病痛。
伊若郡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可是每一次她都非常的糾結和痛苦,她不知道她自己還要被關在這裏多久,她出不去,就必須要為以後考慮,可是隻要還活著,還喘著氣,吃喝拉撒一樣都不能少,這樣的生活讓她一度陷入了絕望。
伊若郡的額頭上生出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就快要忍不住了,她知道自己這樣掙紮也是沒有用的。
“呼~”結束之後,伊若郡又重新走到酒架前,看著那上麵的紅酒,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伸出手來取下了一瓶。
伊若郡木若呆雞一般,在門口坐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自覺的走向門口那裏,難道是對從這裏出去,恢複正常的生活還抱有一絲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