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結束後大家就在酒吧慶祝,林夢夕點了她喝的第一杯雞尾酒——長島冰茶,那時林夢夕並不知道這是雞尾酒,以為是某種飲料,曾一凡告訴她這裏麵至少有六種基酒調製而成,不要喝醉了。
她不相信一杯褐色的液體會讓自己喝醉,卻不想它看似紅茶的無害外表下竟然隱藏著那麼強大的後作力。
現在,林夢夕喝了一口長島冰茶,幽幽的對白寒說:“到今天我才知道這裏麵竟然混合了了那麼多烈酒,醇厚的伏特加,微酸的北國朗姆,甜味的龍舌蘭,清涼的柑橙利口酒,還有濃味的杜鬆子。再加上檸檬汁跟可樂,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嘛!”
白寒知道她指的是曾一凡那一隻,無聲無息的把林夢夕傷得這樣深。其實那晚林夢夕喝醉後李禮找茬和曾一凡打了一架,李禮說是男人你就不要拖著她。當時白寒不理解這話時什麼意思,看著曾一凡遠走的落寞背影,白寒還和李禮大吵了一架,李禮什麼也不說,隻是把林夢夕和她送回寢室。
今天想想李禮那時一定知道林夢夕和曾一凡之間的過往,他也是愛著林夢夕的吧,才會和她考一個學校,才會為她組樂隊,才會看得這麼透徹。
可是她今天依舊對林夢夕的這段感情一知半解,眼睜睜的看著林夢夕的大口大口的喝著長島冰茶,卻製止不了,慌亂中她想到一個人,拿出林夢夕的手機翻景昊陽的號碼,並沒有景昊陽的名字,白寒翻查最近的通話記錄,一個“徘”字頻頻出現,白寒的直覺告訴她,這人也許這是景昊陽。
試著撥通電話,對方馬上接了電話:“夢夕?”白寒慶幸蒙對了“我是白寒,夢夕的朋友,她喝醉了,在過客酒吧”,聽到景昊陽說馬上過來,白寒才鬆了一口氣。
林夢夕現在已經不再給自己灌酒了,軟軟的趴在桌子上,白寒心疼的看她一邊流淚一邊微笑,MD還真是高難度的表情,難為你了林夢夕,做得這麼好,為個男人值得嗎?瞧你這點出息,白寒恨鐵不成鋼,心裏暴粗口數落林夢夕。樂隊的女歌手哀怨綿綿的唱著:
情人已經離開
姐妹常在
曾愛得死去活來
隻留下他的皮帶
到頭來血拚比愛情更實在
愛自己也是愛
把傷害和悲哀都塞進手袋
把頭仰起來大步邁
有時候愛還不如長島冰茶
來洗刷一身的風沙
在舌尖開花
不要情話為自己瀟灑又不對嗎
白寒看林夢夕的眼淚更多了,低低的咒罵女歌手:“MD,你能不能不這麼應景啊!湊什麼熱鬧啊!”
在白寒還來不及罵出更難聽的話時,景昊陽天神般的出現在這方小天地裏,他經過的地方萬籟俱靜,“抬頭率”百分之百。
景昊陽看到林夢夕軟軟的趴在桌子上,胸前的春guang若隱若現,周圍還有幾人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景昊陽二話不說把外套脫下來,就披在林夢夕的身上,接著抱起林夢夕就往外走,酒吧女歌手還在哀怨的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