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麼找路走著,一路上給眉往弄的心驚膽戰,生怕下一秒他在被什麼打中。

聊問陡然望見,遠處有一大片的樹林,開的紅花。雖是豔些,但也是極好看的。

招了眉往朝那邊望去,眉往心思全是擔心的。這會子朝聊問指的地方望去,才舒了眉眼:“紅的這般豔,好看的很。”

“走走走,我們去摘兩朵。”聊問眼睛望的那花都是亮的。

二人七拐八拐走到這紅花樹林處,聊問自是開心的緊。忙小碎步跑了進去,眉往搖搖頭笑了也跟上去。

聊問地上撿拾了些落紅花,湊在鼻尖聞:“這香好聞,不濃不淡,正正好的。”

然而眉往卻是悲喜交加的表情,望了聊問這著了他寬大衣在這紅花樹下蹦蹦噠噠的。可愛緊了,他是越發笑的如這樹上紅花一樣了。

但心裏卻擔心:這樹不會斷了吧?手還拍了拍樹。聽著聲音是實心的很,又去拍拍另外一棵。

“嗚嗚嗚…”

“哈哈哈…”

聊問懷裏捧了一大把的紅花朵,聽了似乎有什麼聲音。抬頭細聽著,不太確定,問眉往:“眉公子,你聽了什麼聲音沒有?”

眉往也細了耳朵聽,道:“好像是哭聲,應該是個女子吧。”

聊問聽了卻道:“不對,是女子的笑聲。”

還未等二人起了爭執,一個著紅衣散著頭發的女子從他們旁邊跑過。

二人明顯嚇的不輕,這女子怎麼跟鬼哭狼嚎一般,還一身紅衣“飄”過。

尤其是眉往,本來就一直擔心自己安危。這紅衣女子從這跑過,不由得心一緊,心想:不是吧?這又是什麼?

嚇懵的二人還沒從那一襲紅衣身影裏回過神來,那紅衣女子卻好像似故意,又似真的摔了一般。應聲倒地。

眉往望了人摔了,也就把剛剛還害怕的事情拋到腦後。想去扶起那女子。

聊問攔住眉往眼神對給他搖頭,示意著什麼。

她自是知道這裏怪的邪,打經了水信風狐狸那一遭。如今這女子在她看來也是故意摔了,所以她自是不信。

二人就立在原地望著。

那紅衣女子自己慢慢爬起來,四下望一遍,直朝聊問她們走過來。給他倆微欠身行個禮道:“見過二位,還望二位救命。”

說著哭跪下來。聊問也趕緊撲通一聲跪下:“姑娘,無緣無故跪我,折壽啊。”

眉往也緊跟了聊問撲通一聲跪下:“是啊,姑娘,咱起來好生說話可以嗎?”

紅衣姑娘搖頭哭著不肯起身道:“小女子名喚蕊兒,是這紅花崖裏的人。但是婚姻禮祭在際,我實屬無奈才跑了出來,求二位救命。”

聊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說的什麼,我沒明白。”

眉往望了聊問,兩人對上眼神搖著頭。

蕊兒道:“婚姻禮祭是紅花崖的規矩習俗,每個到了年齡的女子都要參加。但是那禮祭血腥的很,求二位救命,救命。”

說完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頭。

眉往於心不忍就答:“救你就是,蕊兒姑娘,快快起來吧,這頭我們是萬不能受的。”

聊問張著嘴,歪了頭一臉懵的望著眉往。

眉往扶起蕊兒,不讓她再磕頭了,這是實在受不住的。

聊問朝蕊兒咧嘴笑了敷衍一下,扯了眉往走到一旁:“你幾個意思?不找路回家了?閑工夫挺多啊你。”

眉往:“不是,找路回家,我是想著,幫幫她嘛,再者我也想見識一下,這婚姻和禮祭怎麼扯到一起了。還有還有成親不應該是喜事嗎?為何這蕊兒姑娘說血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