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道:“不錯不錯,支三哥也是親家翁,那你就先說兩句吧。”
支齊德有些得意的道:“我支老怪今天不隻是親家翁,我還是月老大媒人呢!告訴你們啊,今天讓我先說幾句就對了!要不是有我這個大媒人,你們哪有機會今天坐這裏喝酒?”
眾人又都取笑道:“你是媒人,我們還都是證婚人呢,沒有你我們照樣喝酒,是不是堡主?”
“就是,就是。”日光鎬不甚情願的笑笑,對支齊德道,“支三哥就先說說吧。”
支齊德卻道:“哈哈,要我說還是先喝酒吧,各位兄弟是來喝喜酒的,又不是來聽我說廢話的,對不對各位?來來來,三喝酒,先喝三大杯!”
眾人齊道:“對!先喝酒!”
果然都喝了三大杯。
支齊德抹抹嘴:“各位各位,我支老怪的脾氣各位是知道的,什麼都好直來直去,心裏還裝不下東西。有屁就想痛快的放了完事……”
支齊德說到這裏的時候,那眼睛瞄了一下日光鎬,正見日光鎬向他搖手使眼色,想要阻止他不要說。
支齊德卻笑了兩聲道:“看看看看,正說有屁就想放呢,咱堡主又不要我放了。但是有屁不放可不是我支老怪的風格。對不住了堡主,我支老怪有屁憋不住,早放早痛快。”
眾人又笑道:“要放就放唄,那還囉嗦啥!”
支齊德又看看日光鎬,日光鎬皺下眉,將手擺了擺:“要說你就說吧。”
支齊德略有些歉意地對日光鎬笑笑,接著轉向大家:“不瞞各位說,我要說的這幾句話啊,本來是答應了堡主過會子再說的,可是我支老怪就是個擱不住話的人,也真是沒有辦法,那就先掌嘴兩下表示對堡主的抱歉吧。”說完果真亮起巴掌在臉上“啪啪”了兩下。
眾人都道:“支老怪,你還讓不讓咱們喝酒了?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都快把咱們這些人憋壞了!”
支齊德一本正經起來:“各位兄弟,剛才你們在外邊廳裏說話,我跟堡主還有齊山兄弟三個人在內間在叨叨一件頭疼的事呢。這件頭疼的事啊,憑你們怎麼想都不可能想到是怎麼回事,堡主為了這事都吃飯不香睡覺不安呢!”
眾人嚷嚷道:“支老怪,你賣什麼關子?利索點,什麼頭疼的事?”
支齊德道:“不瞞各位兄弟們說,我雖說是少堡主跟伊人得大媒,其實日光家駱家兩家早就訂了親的事我也是剛剛知道。”
有人有點驚愕的道:“早就訂了親了?什麼時候的事?堡主嘴這麼嚴,就一直瞞著,瞞到現在!”
支齊德道:“各位聽我說。本來,這兩家已經訂了親了,我這個做媒人的也就好當了,走走過場就能交差。可是,就在剛才,我這個媒人也才知道少堡主已經結過婚了!”
眾人驚詫道:“結過婚了?支老怪,你沒喝醉吧!少堡主結婚我等焉能不知道!”
支老怪道:“你們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連堡主都還不知道呢!不信你們問問堡主。”
日光鎬發言道:“支三哥說的不錯,凝兒結婚的事我確實毫不知情……本打算過會子我來對各位說的,現在就就讓支三哥跟你們講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真是造化弄人!”支老怪先感歎了一句,“少堡主年後有段時間玩失蹤,其實是私自去南京為孝湣皇後掃墓添墳去了,在丹陽陰差陽錯結識了雲南沐王府的三公子還有女扮男裝的沈姑娘姐妹,於是四人結伴去雲南,路過咱們新田縣偏偏沈姑娘給毒蛇咬傷了,四個人這才分了手,沐家三公子跟沈姑娘的妹妹先行去雲南,少堡主背著沈姑娘來找我支老怪治傷。一直到這時,少堡主都不知道沈姑娘是女扮男裝的。偏偏在棲鴉嶺上少堡主跟沈姑娘受到了銅鼓幫的圍攻,偏又陰差陽錯的進入了鬼門暗道才脫了險,少堡主在暗道才意外發現了沈姑娘原來是女兒身,也就在鬼門石室之中,咱們的老堡主日光煜老前輩為他們主持了婚禮。”
支老怪此番話一說,在座的除了已經日光鎬兄弟、支齊德、駱齊山、鍾天罡五個之外都不由得驚叫了一聲:“哦!”
荊齊心向右扭扭臉,冷冷地道:“堡主,請恕荊某直言,荊某不敢批評老堡主,但對於少堡主……這麼做可就不對了!”
日光鎬急忙解釋道:“荊大哥有所不知。凝兒跟伊人訂婚的事是一無所知的,包括老祖宗也對此事一無所知。請荊大哥相信這不是我日光鎬為凝兒開拓,事實就是這樣,要不你問問齊山兄弟,這事伊人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