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死,蔚安安原本的計劃,無疑也泡湯了。
“呼!”
那天夜裏,蔚安安一個人坐在臥室的窗前。
她仰首看著天上的繁星。
星星閃閃爍爍,就像是在向她眨眼睛一樣。
她看得入神。
突然,黑漆漆的窗外,一條黑影倏然間閃過。
“啊!”
她嚇了一跳。
陸一恒大步跑到她的身後,一臉關切道:“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沒事。”
蔚安安還在看著那黑漆漆的窗外。
她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從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黃豔梅的存在。
仿佛,是看到了黃豔梅的影子。
要知道,黃豔梅已經死了。
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在見到黃豔梅。
“叮鈴鈴……”
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打開手機一看,竟然是司徒浩然。
現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半。
這個時間點,正常情況是不應該有人給她打電話的。
除非,是有什麼緊要的急事。
“司徒,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蔚安安接了電話,語氣中顯得很慵懶。
畢竟天色很晚了,困意,早早的就爬上了她的腦袋。
電話那頭的司徒浩然顯得很不平靜,他情緒激動,言辭混亂道:“不,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了?”
蔚安安突然聽到他這樣的聲音,要不是對司徒浩然的為人很了解,還以為他已經瘋了。
“安安,對不起,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我就是想告訴你,出大事了。”
“沒事,司徒,你別著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這樣的,我是剛剛才回到家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一回來,就看到宴霜死在了浴缸裏。而且,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在電話裏,司徒浩然根本無法解釋。
實際上,就在前兩天的夜裏,他們還在同一個餐桌上吃飯。
當天晚上,蔚安安就看宴霜不太對勁。
但當時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主要還是來自於她有著一張黃豔梅的臉,卻擁有著宴霜的全部記憶。
那種不對勁,其實也可以從黃豔梅的身上找到。
所以,當時的蔚安安,也就沒有去思考太多。
但今日想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主要原因還是宴霜眼中的那種恐懼。
她不知道宴霜的恐懼是什麼,或許,正是對死亡的恐懼吧。
“嘟嘟嘟……”
正當蔚安安想得入神。
電話的另一頭,突然之間就切斷了電話。
“安安,怎麼了?”陸一恒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蔚安安神態凝重,緩緩站起身來。
她看著窗外,那一處茂森的草叢當中,似乎藏著什麼神秘恐怖的東西。
這麼晚了,她也不敢靠近。
於是,隻能敬而遠之,重重地拉上窗簾,聲音顫抖地說道:“沒事,我沒事的。”
“我不是問你什麼事,我是說司徒。”陸一恒追問道。
“司徒也沒事。”蔚安安不願意再去思考任何問題,一轉身就上了床,悶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