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就想起來,她坐在飛機上所做的夢。
她望著假山上的那股泉水,幽幽地開了口,講述著夢裏的那個孩子,用如何不友善的眸子在看著她。
“一恒,這樣的夢我總覺得怪怪的。”她對著陸一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地說道。
“這個孩子的確很有趣,不過,我私下了解過張氏集團,他們和沈氏集團走得很近,所以我並不想和那個孩子有過多的交集。”陸一恒用眸子鎖住了蔚安安的臉。
交談了一陣,她大概放鬆了下來。
聽到陸一恒給出的這樣說法,她不覺抬起眼眸望著遠處的天空。
那是一片藍天,藍得那麼透徹。
以蔚安安此刻的記憶力,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口中的沈氏是什麼樣的集團,因而,她不做討論,也不去評價。
見她沒有回應,陸一恒知道這又是記憶阻礙著她的思維,於是,他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不再提及其他。
也許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也是不錯的選擇,他如是地想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一恒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伸出手來取出手機,按下接聽鍵,是長者的電話。
聽那口氣,陸一恒不覺調整坐姿,眼眸盯著一處。
這副神態很少見,蔚安安不覺望著他,心裏總感覺七上八下地,很亂的。
她聽不見電話的另一麵所說的內容,隻是可以聽見陸一恒簡短的幾個字。
蔚安安把他聽來的這幾個字,串聯在一起,就是“嗯,會是這樣,再等多久……”
聽得她背後直冒冷汗,這什麼節奏?
再次望著陸一恒,那臉色很凝重,似乎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他不似之前那般興奮了。
又過了很久,陸一恒一個字都沒有說,全程都是在聽。
這個節奏,蔚安安不覺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就立即提步走向假山,她企圖走向假山的另外的一麵。
一座小木橋橫在水麵上,下麵清澈見底的水竟然淙淙地流著。
她邁步走了上去,恰好被陸一恒捕捉到了。
手機舉著手機,一路跟了過來。
因為在接聽電話,就沒有機會去和蔚安安安溝通,隻得在身後跟著她。
這樣子也好,她完全聽不見電話裏麵的聲音。
這是長者正在手拿著化驗單據,與陸一恒打著電話。
由於前幾天,蔚安安喝了那毒咖啡以後,體內的毒素沒有徹底排除,這次被化驗出來。
即使對蔚安安的身體構不成大的傷害,卻影響了她的這次治療。
“……隻能再推遲一段時間了。”長者有些遺憾地說著。
“隻要能夠徹底根治,我們就可以等。”陸一恒覺得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沒有什麼遺憾的。
他和長者又聊了幾句關於治療方案的事情,最後,他接受這位長者所有的治療計劃。
陸一恒長出一口氣,收起手機來。
他這才發現竟然找不到蔚安安了,這讓他有些驚慌失措。
“安安,你在哪,回應我一聲。”陸一恒這次徹底地流汗了。
他穿過木橋向假山走去,不覺又大聲地喊了幾聲,仍然沒有人回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