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幾乎橫穿過這條主街道,花了將近三刻鍾的時間,終於載著陸氏夫妻來到了長者的醫院。
醫院的停車場,停著好多豪車,大概來這裏醫治的病人絕非都是普通人,想必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主。
陸一恒看到這些,心裏不覺暗暗讚歎著長者,一個國內的中醫,來到這裏打拚一輩子,終於在M國的境內開起了,貴族醫院來。
思忖間,他所坐的豪車已經停了下來。他依然是第一個下了豪車,拉開車門,等著她。
蔚安安的視線越過陸一恒,打量著醫院裏一切。
走出車門的她,可以嗅到一種淡淡地草藥的味道。
一種是未煎熬之前的淡淡味道,一種是從熬藥房裏麵飄出來的真正的苦味。
她嗅了嗅鼻子,不知道為什麼會從醫院的院落裏,她就可以嗅到這種味道,大概是她產生了一種錯覺。
陸一恒的手臂伸了過來,她溫柔地跟隨著他,姿態高雅地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這家中醫院。
院長辦公室裏,長者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那把大椅子上,伏案疾書。
看起來似乎在那裏開著藥方,或者記錄著什麼。
陸氏夫妻在門口處,站立著,並沒有去打擾長者。
一直看到了長者放下紙筆,抬起頭來發現他們夫妻二人,陸一恒這才攜帶著妻子走進了院長辦公室。
很中式的裝修風格,與長者的儒雅氣質極其相配。
“快裏邊請。”長者站了起來,與她們夫妻二人打著招呼。
二人在對麵坐了下來之後,蔚安安臉上多少地透出一絲緊張。
“我介紹一下這藥物的……”長者開始提及到了藥物的治療原理和針對哪些人群。
她始終都提著一顆心,就像半條命攥在別人的手心裏一般,她隻是一味地聽,卻一句話都插不上言。
長者似乎根本也不想讓她說話,兩刻鍾之後,長者終於停了下來。
陸一恒則是帶著她去化驗血。
看到殷紅的血走進一支細小的管子裏,又停留在透明的手指粗細的玻璃管中,蔚安安的心就再次懸了起來。
隨後,她用一隻手按著棉簽,坐在一邊就像等著宣判一般。
原本這裏有不少人來抽血化驗,但是,來這裏就醫的人素質偏高一些,整個抽血取樣室裏,沒有人高聲闊談。
看到妻子把那根棉簽取下來後,陸一恒接了過來,投入垃圾桶,隨後,他扶著蔚安安走出這裏,隨便在醫院的後院裏麵走一走。
一走進這家醫院的後院,就可以聽見假山處,流水聲叮咚淙淙。
這個聲音就是整個夏天裏人人都喜歡的聲音,真心可以淨化人心靈的聲音,蔚安安向著那個聲音走去。
清涼的水,給人一種舒適感,她立在這股從假山裏,流出的泉水來,靜靜地站在旁邊,隻是看卻一言不發。
陸一恒知道,她這是在排解心中的不安情愫。
假山下的水池裏的水透明,集聚著很多紅色的小魚。
這群魚追逐著水流來回地遊玩著,看起來煞是放鬆與清閑。
陸一恒摟著她的肩頭,陪著她,想排解著她心頭的緊張和不舒適。
這樣過了良久,二人才尋了一處坐了下來。
蔚安安的話語很少,隻是聽著他講,偶爾地會說幾句,以後就沒有了下文。
於是,他不再和她討論著病情,而是天南海北地胡亂地扯著,這話題不知道怎麼說就到了張旭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