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些休息的好啊,你這身子,才剛好呢。”香容關心的說道。

“香容,你也被贖出來了,以後就別伺候我了吧,要不我給你找個好人家?”

代晗這話一出來,嚇得香容將盆子放到了一旁,連忙拉著代晗的手,哭著說:“姑娘,是不是香容伺候不周啊,還是香容哪裏做錯了?姑娘你要趕我走。”

代晗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你說的哪裏的話,你也是個自由人啊,以後還是要成家的,跟著我一輩子,有什麼好的。”

“跟著姑娘就是好,姑娘都將我贖身出來,這也是香容的運氣啊。”香容覺得代晗怕是受了是什麼刺激了,於是趕緊安慰道:“香容不想離開姑娘,最近姑娘心情不好,香容隻想好好陪著姑娘。”

被香容說的沒有辦法了,代晗隻好說:“好好好,若是日後你見著了什麼喜歡的人,和我說,我也能給你做個主,以後給你嫁了。”

“姑娘你就先別說這個了,你還是先好好養好身子才是。”香容說,想了片刻,又開口說:“有時候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紫月或許不是姑娘應該托付的人才是,姑娘才貌也有,日後開了布莊,也是個生意人,身份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沒等香容說完,代晗輕說了一句話,讓香容立馬止住了聲,“紫月是女子,她是譽親王新娶的譽親王妃,所以香容,一開始我就注定與紫月無緣。”

一聲長歎,飽含著怨,包含著她的初情,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已經凋零,碎成一片一片,卻不知用什麼可以將那破碎的部分,重新組成。

香容這才知道,那時候岑溪與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也明白了她的退路都是為了不讓姑娘受傷。

可自己還是誤會了她,也不知道她的用意。

祁胤琛回到府上的時候,不見岑溪,心想許是去哪裏轉了轉,暫時未注意她。

拉著秦炎到書房裏討論了一番仕途的事,祁胤琛要為朝廷招一些新的血液,來充實一下朝廷人員。

仔細與秦炎分析過後,秦炎也是能理解當前朝廷的局勢,既然王爺出麵與自己商量,不管是王爺的麵子也好,還是朝廷的局勢也好。

秦炎選擇答應祁胤琛的要求,但是前提是按照一切流程,參加科舉考試,若能夠過的話,可以留在朝廷任官。

秦炎自幼也讀了些四書五經,什麼孔子聖賢的,但秦炎想,這天下念書的人那麼多,自己的才華一定不能比得過才是。

不如去參加武試,做個武官也是可以的。

不過祁胤琛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夠進太醫院,確保皇上的安全。

太醫院?那完全是幹涉不到朝政啊!秦炎也是答應了,畢竟不用參政,但他怎麼為朝廷貢獻一些呢。

有時候,有些話不過是招賢納士的一個幌子罷了,讓秦炎去太醫院,還不就是為了保皇帝的命,況且他還有武功,算是被安插進去的一個眼線罷了。

所以祁胤琛直接告知秦炎,不需要參加科舉試,直接讓他入朝為官,別想其他。

無奈之下,秦炎隻能答應,也好,省了一樁事。這本不是他情願,現在他也是體會到了,什麼是皇家霸權。

若是能在朝廷當中安穩度過,混一個仕途,也可以,隻是這天下的自由,他還是頗為貪戀的。

與秦炎商議後,天都黑的不行了,祁胤琛走至前廳,也不見岑溪的蹤跡。

他問季叔,岑溪回來沒有。

季叔顯得很驚訝,王妃娘娘什麼時候回來過呀,他就沒見著。

祁胤琛聽後,正要發火,隻見一個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她失魂落魄的,像是剛經曆了一場浩劫一般。

岑溪不過是有些疲憊了,與家人分開,還要勉強嫁入王府當中,說勉強的話,其實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隻是要麵對祁胤琛,她心裏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祁胤琛見到她回來後,心裏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她會逃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

“去哪了,這麼晚?”祁胤琛依舊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岑溪。

季叔見著王妃回來後,也是很欣喜,這下好了,王爺王妃總算能夠團聚了。季叔哪知道當時岑溪為什麼會跑走,隻是一心希望王爺王妃能夠好好的,他想著不打擾二人,默默就退下了。

岑溪抬起頭,麵無表情看了祁胤琛一眼,回答道:“回家了一趟。”

“那早點休息吧。”祁胤琛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

岑溪知道祁胤琛什麼意思,剛才那態度也是讓她堵在胸口的一股氣更加難受了,她冷冷的回答道:“王爺倒是放心,要讓紫月再跑一回,紫月也覺得累。”

“你非要和本王這麼說話不成?”祁胤琛一聽她這話,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回王府也是應該的!你跑不跑,本王都得把你帶回來!你也得好好考慮考慮嶽家,本王能夠幫你在皇上麵前瞞一次,第二次本王可不保證。”

“那還真是謝謝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