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著這麼多的顧慮,可是隻要能夠將岑溪從陵墓中救出,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祁胤琛點頭:“你可有什麼詳細的戰略計劃?”
這件事情,若是要真正的實施,應該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梅無點了點頭:“大致的事宜我都已經想好了,我們隻需要到相府中,先試試相爺口風,還有,這相爺裝病之事其實最為棘手,因為岑溪方才到了陵墓之中,若是相爺忽然就出了這麼一個大病,似乎有明顯的意圖。所以需要一些時間,讓別人相信此事。還要就是皇上若是要下旨讓岑溪胡來,那定會派人仔細的去探查相爺的病,若是偽裝的不夠好,漏了餡,那便是欺君之罪,到那個時候,隻怕我們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祁胤琛心中最為清初,梅無先生的話說的不錯。既然他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那自己便不再顧慮那些了。
月季起身,聽著他們的計劃,覺得可行,心中一喜,看來王妃還是有希望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
看來今日沒有白來,想到這裏,月季忽然開口:“對了,王爺,我今日在雲坊中,聽禮部的官員說,等太後娘娘七日的喪期一過,就要為你和妙雪郡主成親,此事可是真的?”
其實月季探查消息都是問清了一切才敢到此說的,之所以說成了問句,是因為她知曉,祁胤琛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今日那位禮部的官員說,皇上特意交代了,不要將此事過快的告訴祁胤琛。想必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祁胤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個踉蹌,撞到了後邊的椅上,他一手扶著桌案,一邊問道:“你的消息可是在鐵正那裏聽得?”
這鐵正是禮部的尚書,掌管著宮中大小的事宜,都是一些婚喪之事,如若是他說的,應該是無疑了。
祁胤琛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月季,見她點了點頭,他這一顆心,便如失去了什麼一般,變得空空蕩蕩。
同妙雪郡主成婚,說不上是多麼痛苦之事。可是背叛了岑溪,對於他來說,就是鑽心之痛了。
岑溪現在懷著身孕,還在陵墓中受苦。他去過陵墓裏頭,還是白天之時,那裏就已經透露著陰寒的氣息。
岑溪的身子骨經過了幾次大傷病之後,已經虛弱無比,又有身孕在身,如何能夠經得起……
而如今,他在這皇城之中享著清福,還要將妙雪郡主娶進王府,如此看來,他已然成為一個小人了。
可偏偏又受製於皇上,他說什麼便是什麼,沒有絲毫可以回轉的餘地。
既然皇上都將這個事情通報到了禮部,想必已經是坐實了。可是皇上的動機實在是叫人無法看清,究竟是為了什麼?
太後娘娘過世不過幾日,就要讓他同妙雪之間完婚,未免有些操之過急。
祁胤琛問道:“梅無,你怎麼看?”
梅無見祁胤琛的神色難堪,便知他的心意,本以為他是欣賞妙雪郡主的,或許這一樁婚事也未必那般差勁。現在看來,不是如此,祁胤琛的心已經完完全全的屬於岑溪,若是還要什麼多餘的感情,絕非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妙雪在王府中,已經得不到任何東西了。
“依我看,你隻能按照皇上的旨意先將這樁婚事給辦了,討好了皇上之後,皇上才能聽得進你的意見,到時候,將王妃救回來,也不會那般棘手。”梅無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