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眾人驚訝的是,這龍決說完,抬頭看看天色,直接說道:“天黑前應該能夠趕到,我走了。”
天剛擦黑,龍決出現在一處山穀上方。
山穀內霧氣騰騰,白蒙蒙的一片。
龍決看著眼前景象,自言自語道:“怕是你們早就以為我得到祖血了吧,如此倒是讓你們失望了。”
縱身一躍,整個人直奔隱在霧中的山穀而去。
龍決倒也自在,不怕這裏是否有未知危險,背負雙手,滿臉微笑的向前走去。
隻是剛走出沒幾步,一顆槐樹下,一中年男子盤坐於下。
龍決停下腳步,微微一笑,抱拳施禮道:“晚輩龍決拜見前輩。”
中年男子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睜一下。
龍決倒也有耐性,就這樣微笑著站立等待。
約莫一炷香時間,中年男子終是微微睜開雙眼,淡淡問道:“你是何人?”
龍決再次微笑施禮道:“晚輩龍族黑龍一脈龍決特來看望前輩。”
中年男子臉色明顯一僵,卻又很快恢複,道:“找我何事?”
“晚輩奉長輩之命,前來取回始祖祖血的。”
不知中年男子是否聽到,至此便沒了動靜。
龍決或是站的累了,直接蹲在了地上,一隻手托著下巴微笑盯著中年男子。
隻是他那本就矮小的身材,如此蹲下,猶如一個孩童。
“你走吧,我怎知你族祖血下落。”
龍決笑著搖頭道:“前輩,你就別逗我玩了,痛快給我,我轉身就走,絕不再打擾你。”
中年男子或是有些不耐煩,又是睜開雙眼,“放肆,龍族一個小小子弟,竟敢到這裏撒野,念在你族長輩情麵上,你速速離去,不然莫怪我將你斬殺於此。”
龍決‘唉’的一聲歎口氣,無奈說道:“我族三位始祖當年為了鎮壓這葬仙氹,共計留下九滴精血,四個方位各一滴,蛟河一滴,天劍穀一滴,剩餘三滴是斬殺那頭老鱷後,用來封印其氣機的,但極南方位的精血不是被你收走了嗎,不然那廢棄入口又如何這麼容易被他人找尋到。”
中年男子終於不再淡定,滿臉冷漠的盯著龍啟,自己在兩千年前無意間碰到龍族始祖留下的精血,而後施手段收回,想要嚐試著煉化,可這龍族子弟又是如何知道的。
龍決托著下巴的手或許累了,又換另一隻,似是知道中年男子所想,說道:“我如何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前輩抓緊給我得了,晚輩還有其它事要處理,可耽誤不起。”
中年男子雙眼射出一道綠光,狠道:“我要是不給呢?”
龍決又是歎口氣,“前輩,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修行如此多年,我族祖血竟是還沒有吸收,再說了,就算是一根木頭修行如此多年,也該入聖了,再瞅瞅你,還在如意境初期晃悠。”
“找死!”
龍決依舊不為所動,托著下巴繼續說道:“聽聞你們這些低級妖獸,要到如意境才能幻化成人,是不是真的?”
中年男子終於動了,隻見其抬手一揮,一道綠液直奔龍決而來。
龍決也不敢大意,起身閃開。
再看其原先位置,那地麵竟是完全被腐蝕出一個大坑。
龍決瞅一眼地麵,“還真是毒啊。”
話音剛落,一塊半透明之物,直接罩向龍決。
這物體越變越大,飛至龍決頭頂時,已變得無邊無際。
就在這物體將要罩住龍決時,兩條黑龍交叉騰起,猶如一把鋒利的巨大剪刀,直接將這物體剪為兩半。
物體輕飄飄落下,龍決撿起,原來是蛇脫下的皮。
中年男子一口鮮血噴出,無比驚愕的看著龍決。
龍決瞅一眼手中剪刀模樣的器物道:“這贗品飛龍絞威力也著實挺大的,不知始祖的那把威力又是如何?”
再看中年男子,赫然已露出本體,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張口吐著信子,兩隻眼猶如燈籠般冒著綠光。
巨蟒動了,龍決也是動了,這山穀內的霧氣也是動了。
霧氣太厚,看不清內裏所發生的一切,隻能看到那霧氣在劇烈翻滾,同時亦有陣陣嘶叫聲傳出。
不大功夫,龍決自這霧氣中走出,一側大臂已變得血肉模糊,且鮮血早已浸濕了衣裳。
攤開手掌,赫然有一滴鮮血漂浮其上。
但聽龍決嘀咕道:“真是耽誤事。”
此時天已大黑,細瞅之下,其身後竟然拖著那條巨蟒,抬頭看看天,又是嘀咕道:“林洛,你可要聽話,千萬不能學這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