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右的一座吊樓,一男子站立門前,一席青衣幹淨整潔,此時正探頭往吊樓內張望。
此時,這些大漢已是出了吊樓,無不拎著手中兵器,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青年。
那座吊樓內,羅斌獨自坐於桌前,正認真擦拭著手中的長槍。
男子微微一笑,“羅斌?”
羅斌頭也不抬,用手撫摸一下那閃著寒光的長槍,“你找錯人了。”
男子微笑搖頭,“人變了,可這杆長槍卻是沒變。”
羅斌起身,男子側身閃開,後者手持長槍出了吊樓。
“羅斌,十年前你獨自一人闖我地火山城,我山城族人被你擊傷幾十人,不會就此忘了吧。”
羅斌前行的步伐就此一頓,而後大步來到院中。
男子依舊微笑,背負雙手,繼續說道:“羅斌,當時我年齡尚小,我爺爺可是在你的威逼下替你鍛造了這個槍頭,如今你不會忘記了吧?”
羅斌終是轉過頭來,雙手持槍抱拳,彎腰施禮道:“多謝前老前輩替羅某鍛造此等神器。”
男子哈哈大笑,“你這道禮我前珦替爺爺收了,不過地火山城的名譽怎麼算?”
其他圍觀的大漢,無不叫嚷道:“趕緊滾蛋,不然爺爺們弄死你。”
這自稱前珦的男子不為所動,依舊一臉微笑的看著羅斌。
羅斌再次彎腰施禮道:“當年之事確是羅斌錯了,還望地火山城莫跟我一般見識。”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驚訝,就連林洛都是有些不敢相信,這羅斌一身實力在這些大漢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那脾氣亦是數一數二的暴躁,如今卻是如此低三下四的作踐自己。
齊豐那根毛筆早已在手中不知耍了多少個花樣,這才看見,林洛一臉蒼白的站在門前,幾個大步便上了吊樓,嘿嘿笑道:“大當家的醒啦?”
林洛微笑點頭,時不時的輕咳聲,渲染著他這身體虛弱的很。
其餘大漢聽聞,無不一臉笑意,如今大當家的醒來,對付這個男子,簡直更加簡單,無不高喊道:“大當家的威武!”
其中有那麼五道身影,默不作聲,羞愧的低下了頭。
齊豐湊近林洛,小聲說道:“地火山城的人來找羅斌要賬來了。”
對於剛才的對話,林洛聽得一清二楚,可卻不知地火山城又是一個什麼存在。
不待林洛開口詢問,齊豐又是說道:“地火山城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存在,很少有人能夠找到其位置所在,山城內生活著一個古老部落,他們以鍛造兵器為終生所求,傳聞近十萬餘年,可是有不少的準帝尊的兵器都是出自他們之手,更狠的是有一位帝尊在證道前也向他們求過兵器。”
自稱前珦的男子見一眾大漢高呼大當家的,扭頭看向林洛,兩人目光交錯,這男子甚是禮貌的微笑點頭招呼。
一名頗有些眼力活的大漢,樂顛的搬了一把木椅,放在林洛身後,示意林洛大病剛好,不能累著。
如此神秘且強大的部族,林洛倒也是起了興趣。
齊豐彎腰繼續說道:“十年前,羅斌闖入地火山城,傷了他們部落幾十人,最後逼著他們部落的老族長親自為他鍛造了這顆槍頭,”齊豐頓了頓,“不過前幾年我與羅斌拚酒,他喝多後,倒是吐了些酒話,他之所以冒天下大不為前往地火山城,完全是為了一個女子。”
林洛看一眼羅斌,原來他也是性情中人。
“那女子是地火山城部落族長之女,兩人一見鍾情,這就私定了終身,可不知怎滴,地火山城的族長知曉此事後,勃然大怒,直接將那女子關押了起來,這一關就是三年,羅斌也是找了三年,最後終是進了地火山城,在打傷了幾十人後,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女子,可女子早已奄奄一息,或是那女子為了等到羅斌,始終吊著一口氣,當見了羅斌,微微一笑,就此咽了氣,羅斌大怒,逼問部落族長,何以至此,即使這般,倒也沒下殺手,隻是逼迫老族長為他打造了一顆槍頭,而後便抱著女子離開了。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來這葬仙氹,完全是要找尋陰靈花來複活那女子。”
林洛點點頭,讚揚道:“羅斌是真男人!”
齊豐又是對著自稱前珦的男子一努嘴,道:“這人近幾年也是名聲大震,年紀輕輕就已是琉璃境後期修為,隻是傳聞他是昆侖山的弟子,沒想到還是地火山城的人。”
這前珦氣定神閑的一步步走下木質台階,來到羅斌麵前道:“你說咋辦?”
羅斌輕撫槍頭,這才是看到在槍頭最下方隱藏有‘前芊’兩字古樸小字。
“那便打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