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融入到虛無中,並沒有消失不見,而是自行無限延伸,將這虛無整個圍繞起來,再看之下,這黑色虛無外圍,圍上了一圈淡淡白光,但更為神奇的是,如若盯得時間久了,這白光又像是那片黑色虛無,而黑色虛無又變成的白光。
除去年紀較長的那位巫王,其餘巫王皆是一臉惋惜,這抹白光守護巫族十餘萬年,如今就這般輕易的用作他用,又怎能不讓他們痛心疾首。
隻有這年長的巫王,一張疲憊的臉上死死盯著白光與虛無,待一切都相安無事後,臉上竟是露出了淡淡笑容。
“祈求祖巫!祈求聖物!”
說著整個人盤坐於虛空中,其餘巫王也學著這位巫王坐下,嘴裏振振有詞的不知在祈求什麼。
本已心灰意冷的林洛,此時但覺四下都是有白色光芒透入,可這些光芒像是在身邊,又像是在遙遠的邊際。
他終於能夠看清這四周景象,或者說他終於能夠感知到這一切,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是一個什麼景象,在這裏一切都不複存在,可一切又像是就在身邊,他自己已沒有形體,而是變成由一片金光勾勒的人形,四下打量,終於在下方,他看到有那麼一點金光漂浮,接著便看到絲絲白光不規則的延伸至一小片乳白色光芒上。
即便是看到光芒,林洛都是感到萬分激動,直接奔著那個方向而去。
不知道是一刹那還是過去了多久,當林洛接近後,那金光赫然就是那金瞳,此時的金瞳散發著淡淡金光,靜靜的漂浮在虛無中,那道乳白色光模糊勾勒成一個人形,一股強大的生命力自其內散發而出,在其跟前另一道模糊身影盤膝而坐,但卻無一絲生命跡象,而作為罪魁禍首的那根黑棍卻是不知去向。
在這片虛無中,不管是林洛本人,亦或是那道乳白色光,以及乳白色光前盤膝而坐的虛影,皆都沒有真實形體存在,而唯獨這金瞳似乎不受任何影響,金瞳感覺到林洛的靠近,慢慢懸浮在林洛頭頂。
“你就是林洛?”
一道聲音傳來,盡是威嚴,這聲音像是在四麵八方響起,又像是在腦海中響起。
有人說話,林洛能不激動,連忙回答道:“我是林洛,前輩你在哪裏?”
可一切也就這一問一答兩句對話,四下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林洛見有人,一肚子話再也憋不住,稀裏嘩啦的一通問,可哪還有人回答。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那道聲音卻是異常突兀的響起,“始祖,刑真這就接你回家。”
接著便有道道乳白色光將那道盤膝而坐的虛影包裹住,隻是一瞬間,那連接乳白色光的白色光芒像是一根繩子,直接拉著乳白色光刹那離去。
林洛又怎能幹,連忙大叫道:“前輩,還有我呢。”
此時哪還有乳白色光的影子,就在林洛在心裏咒罵之際,那道聲音又是響起,“自己惹的禍,自己處理,擅自闖入我巫族領地,這筆賬本就不曾與你算,好自為之。”
“前輩......。”
山穀上空,十一位巫王停止祈求,一瞬不瞬的盯著不再擴大的虛無,但聽其中一位巫王看向年長巫王,問道:“刑真會不會有事?”
年長巫王搖搖頭,而後又點點頭道:“刑真為祖巫轉世,體內有一股浩然氣,應不會有事。”
至此,十一位巫王不再出聲。
晴天聽到十一位巫王的對話,更加後悔,後悔使手段將林洛帶入山穀,不然又怎能出現這等變故,如若刑真出了什麼事情,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
附著在虛無外圍的那一抹白光突然變得不穩定起來,就在這時,一道乳白色光激射而出,兩道身影直接出現在虛空。
刑真站立在虛空中,身上光芒散去,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而在其身前,一道蒼老身影盤膝而坐,一股無上威壓席卷而來,即便是其餘十一巫王在內,都是直接被掀翻出去,嘴角亦是掛上了血絲。
刑天穩定自身氣息,而後跪拜下去,高聲喊道:“後輩刑真,拜見始祖!”
聽聞此話,整個山穀的人們都是異常震撼,那年紀較長的巫王,根本未作猶豫也是直接跪拜下來,高喊“拜見始祖!”
接著,整個山穀都是此起彼伏的高喊聲。
“拜見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