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林施主,上次一別,許久不見。”
林洛微微一笑,“不知你找我何事?難不成還要勸我皈依佛門?”
玄渡搖頭,“林施主為大造化者,小僧豈敢有此奢望。”
“哦,那還好,不然我可扭頭就走。”
玄渡微笑,“林施主,請!”
玄渡引著林洛依舊是進了那座側房,地方不大,內裏飄著淡淡香火氣,打量一番,居中擺著一張矮桌,桌上整齊放著一套茶具,矮桌旁茶爐上正燒著水,其它加上一些佛門用品,別的再無其它。
林洛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矮桌前,拿起桌上茶壺,想要倒杯水喝,卻發現是空的。
玄渡坐於矮桌對麵,拿起桌上一個茶罐,很有耐心的拿出幾片花瓣,花瓣不見枯萎,一股清香傳出,異常好聞。
花瓣落入茶壺中,旁邊茶爐上的水正好開始沸騰。
沸水入了茶壺,清香味更濃。
玄渡這一動作,做的異常緩慢,卻又如此的有韻味,一切像是水到渠成,又像是行雲流水。
一壺茶,正好注滿兩杯,將其中一杯遞於林洛跟前,“林施主,請用茶。”
這茶湯色濃烈,整個呈金黃色,輕泯一口,一股清流立馬傳滿全身,說不出的舒暢,即便是體內的靈氣都是跟著活躍起來。
“好茶!”
玄渡點頭,“這佛前花,乃是小僧下山時,特意到師父那裏討的,平時可舍不得喝。”
林洛撇嘴,放下杯子,“我說你們和尚怎麼也弄這人情世故之事,這可是俗了。”
玄渡將茶壺注滿,而後倒入杯子,“跟別人定不會如此,可跟林施主一切隨性就好。”
林洛一聽,得,既然你都能和我隨性,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一口喝下杯中茶水,便起身自顧自的又是倒上,邊倒水邊隨意說道:“我倒是好奇,你為啥對我這般,如此讓我有些捋不清思緒了。”
玄渡麵帶微笑,輕泯一口茶水道:“你與我佛有大緣,小僧與你交好,便是心向我佛。”
很快一壺水又是喝完,可這湯水卻不見有任何褪色,“說來說去,你還是勸我皈依佛門。”
“施主此言差矣,小僧隻是想和施主結個善緣。”
直到喝了個水飽,林洛才是放下杯子道:“如此最好。我需要做的紅塵事太多,與佛門無緣,所以無心修佛。”
玄渡將手中杯子輕輕放於矮桌上,“我佛慈悲,佛法更是無邊無際,無窮無盡,而這一切全在一個悟字,至於修佛也隻是小乘之法。”
林洛連忙伸手,“打住,講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肯定不如你,咱還是說點實際的東西好。”
玄渡和尚手持佛珠,沉思片刻道:“施主此行可是要去傲陽宗?”
本是一臉隨意的林洛,聽聞此話,當即一愣,他要去傲陽宗的事,可沒人知道,這年輕和尚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怎滴就知道他的行蹤?
玄渡似是知道林洛所想,繼續說道:“傲陽宗為一己私利,將施主推到風口浪尖,更是發動了人族與妖族大戰,現如今,人、妖兩族都想得到你手中的曠世神物,其中更是開始有古族參與,麵對整個荒古的圍追堵截,任你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與整個荒古為敵,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上傲陽宗,讓他們將此事化解,所以以施主的秉性可不會就此善了,因此小僧早早的便在這裏等候施主。”
林洛點頭,玄渡所說當然沒錯,如今的他就是一個被人人惦記的出名人,以他沒有背景,僅僅隻是如意境的一個小小修士,怎麼可能和整個荒古抗衡,隻是這年輕和尚為何要等他,倒是讓他有些詫異,“你為何等我?難不成你想幫我,與我一起打上傲陽宗?”
玄渡微笑搖頭,“我佛慈悲,又怎敢擅造殺業,小僧在此等候施主隻是有話要說。”
林洛重又坐下,“什麼話?”
“施主此行,怕也不是簡單的打上傲陽宗,定是有了法子,小僧在此隻一句話,傲陽宗看似龐大,可也間隙不斷。”
玄渡說完,雙手合十,口誦佛號。
林洛會意,知道這是在送客,可他心裏又不明白這和尚為何要幫自己,於是又好奇問道:“為何要幫我?”
玄渡看一眼林洛,“阿彌陀佛,小僧說過,施主與我佛有大緣,小僧與施主交好,便是心向我佛。”
林洛自討個沒趣,起身離去,隻是剛走沒幾步,又是回頭,盯著矮桌上的茶罐,“既然你都說與我隨性,那我也不能客氣不是,”說著,上前一把抓起茶罐,嘿嘿笑上兩聲,這就大踏步的離去。
玄渡自始至終都未曾出言阻止,待林洛離去後,才是搖頭苦笑,誦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