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斬山,林洛不可能再傻的再去妖族,畢竟他還要去趟傲陽宗和三仙門。
至於青鱗一眾妖族使者的生死,林洛倒也不是太關心,按照他的估計,除了青鱗,其餘使者怕都會死去,畢竟他們此行遇到的都是些上古時期的失心者,但即便是不關心,但他還是想要這些人活著離去,到時他去妖族,有這麼幾個熟人,也好辦事不是。
就在林洛進入天斬澗之後,荒古又是傳來一則消息,說有一中年男子自稱出自巫族,到處去拜訪那些古族,當然隻是純粹的拜訪,並不是去找事決鬥,如此那些對巫族與妖族決裂持懷疑態度的人,終於是閉了嘴。
小烏龜領著龍雪兒幾人在荒山內轉悠了大半月,龍雪兒再傻也是看出了點問題,在掐著小腰,瞪著一雙大眼,凶巴巴的逼問下,小烏龜終於說是自己迷路了,子央老者與老北頭的會心一笑,這些人這就轉頭朝回走去。
殷不凡倒是想開了,到時找到林洛一問,這一切也就明了了,當然中間幾次也是找到小烏龜暗自打聽,隻不過每次換回來的都是那句‘龜爺對什麼情啊愛啊的一竅不通’。
進天斬山小心翼翼,出來肯定要加快速度,在這種不管生人死人都會變為失心者的地方,還是少逗留的好。
看著晴空萬裏的高空,林洛頓覺心情大好,隻不過此行倒也有所收獲,畢竟他已知道十萬年前,龍天並沒有死,另外,練屍澗的人早就在上古年間便離開了這裏,至於去哪兒,卻是無人知道。
僅憑林洛一個如意境中期的修士,想要掀翻傲陽宗,簡直比登天還難,可他卻不這麼認為,此行去傲陽宗並不是去打架的,而是去惡心一下他們,這般被人、妖兩族誤會,總得有人站出來,替他說句話澄清一下不是,最好的地方當然就是在傲陽宗這個源頭上了。
要說有什麼依仗,倒是在閑暇之時,他也考慮過,巫族祖巫肯定不能說,還不知道巫族宣告天下的他,肯定不能傻了吧唧的說自己是巫族祖巫,不然別人鐵定說他是妖族的奸細,說與四府關係密切,可四府太過神秘,真要讓他拿出什麼證據,他根本沒地方找去,思來想去,也隻有說自己是龍族準女婿了,畢竟這件事,稍作打探還是有人會知道的。
如此厚臉皮的行徑,林洛每每想起都會嘿嘿直樂,甚至有時候還會摸著下巴嘟囔一句,“是不是有些不要臉了。”
下了山,這就一路南下,本是不敢進城的他,在得知人族集結的修士大軍,早就各自散去後,如此也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這一路,林洛途經三五座城池,驚奇的是每座城池內都是出現了許多身披佛衣的出家人,林洛對於佛門子弟並不陌生,畢竟那年輕和尚的一身佛法他還是見識過的,隻是他沒想到這年輕和尚獨自一人自西方荒漠中走出,短短這些時日,卻是能夠將佛門壯大到如此地步,這是何等的能耐。
沿江城,這是林洛去傲陽宗經過的最後一座城池,再向南三百裏,便到了傲陽山的範圍之內。
隻是林洛剛一進城,一身披佛衣的和尚,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道:“敢問可是林洛施主?”
林洛一愣,仔細打量麵前和尚,保證從未見過,自己的名字又沒有寫在臉上,他有是如何認識的,難不成是每個進城之人,都這般詢問一番?“你認識我?”
和尚依舊雙手合十搖頭道:“貧僧並不認識。”
林洛來了興致,雙手環於胸前道:“難道是每一個路過之人你都要去問?”
和尚躬身,解釋道:“貧僧並不需要如此,師兄說過,貧僧認定誰是林洛,那這人便是林洛。”
林洛撇嘴,佛門就會弄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有事?”
和尚伸出手來做個請的手勢,“林施主,師兄在寺內已等你多日。”
林洛知道,這和尚說的師兄定是那年輕和尚無疑,隻是那年輕和尚也真是多管閑事,當初在龍族外圍就攔住去路,後來龍族內亂也有他,如今自己要去傲陽宗,他還要攔著,真不知道這和尚想做什麼。
不過說歸說,年輕和尚卻也有兩把刷子,起碼在龍族內亂時,那佛法神通卻也是厲害的很。
林洛點頭,“好,今日就去會會那和尚。”
跟著這和尚從另一側的城門出了門,還在半山腰便能聽到聲聲誦經聲傳來,這山不算太高,但風景絕對是一等一的怡人,很多剛是發芽的枝條吐著綠意,更為神奇的是,有很大一部分花卻是徑向爭豔,一股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飄來,甚是令人陶醉。
一座山門,說不上氣派,卻能夠看出其應是剛立沒有多久,山門上‘慧音寺’三個大字,金光閃閃。
進了寺門,三聲鍾聲響起,那領路的和尚雙手合十,口誦一聲佛號,這就轉身離去。
林洛打量這座寺廟,居中大殿門前一巨型香爐內插著三柱清香,香爐內香灰還不算多,一排排和尚足有幾十,此時正盤坐於大殿內修佛。
玄渡和尚自居左一側房內走出,林洛上下打量,這和尚與之前穿著一般,一身佛衣披在身上,一串佛珠掛於胸前,最為奇特的依舊是那雙不管春夏秋冬始終赤裸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