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穀主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開口說話。杜素兮見狀,繼續開口勸說道。“穀主,小女子從小到大隻姓杜,希望穀主能夠明白,上一輩的恩怨,已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小女子想要上戰場,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不是無用的草包,還請穀主能夠恩準。”
逍遙穀主依舊不發一言,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嬌嫩盛開的菊花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杜素兮靜靜站立著,也不催促,等待著逍遙穀主給自己的答案。
良久,杜素兮聽到一聲極低極低,卻又無比清晰的歎息聲。逍遙穀主抬起頭來看著她,開口道。
“我說了,我不允,不允就是不允,無論你耍什麼心計,都沒有用,我身為逍遙穀主,可不是你想象之中那麼好欺負的。”
這是堅決的表明態度了,連半點緩和的餘地都不曾有。杜素兮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這件事情,看來是難辦了。
隻是,難辦也要辦,她還偏偏就不是那個知難而退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自己的情緒,杜素兮迎上逍遙穀主的目光,開口道。“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穀主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小女子隻不過是一個身如浮萍的弱女子,何必讓穀主這麼費心費力?得罪那許多人呢?”
逍遙穀主隻是皺著眉沒有說話,杜素兮見著如此,也不勉強,隻是開口道。“穀主,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小女子先告退了。”
說罷,杜素兮便轉身離開。
望著清朗的天空,杜素兮深呼一口氣,心不在焉的坐上馬車,不知為何,她沒有看見管家的身影,應該是有事去辦了吧?杜素兮在心裏想著,也沒有在意。
馬車行駛過重重管道,轉過一條人煙罕至的小路上,坐在馬車裏的杜素兮,終於察覺出不對勁,鳳目一掃,打量著四周的裝飾,麵色一變!
這分明就不是她來之前做的那輛馬車!
自己上錯車了!還是有人存心設計與她?
被這樣的猜測所驚醒,杜素兮慌忙掀開車簾,右手已經下意識握住隨身攜帶的匕首,動作極快的將匕刃橫在那駕車人的脖頸上,開口逼問道。“你們是誰?給我停車!”
馬車應聲而停。
那駕車人忽然開口。“杜素兮,是我。”
聲音熟悉的讓她不用去看,就已經認得出是誰了。赫連狂!他怎麼會在這裏?
詫異的瞪大了眼,杜素兮收回匕首,看著那喬裝打扮成車夫模樣的赫連狂,眉頭微皺,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赫連狂看了看四周,見著四下無人,這才開口道。“我的探子偶然探聽到你在逍遙穀,我便跟來了,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坐好了,我帶你離開。”
杜素兮有些遲疑,還是開口道。“我現在身份特殊,不能夠消失太久,不然,逍遙穀主,怕是會對你不利。”
赫連狂沒有說話,將馬車開進一座農家小宅內,剛一入門,就有人為他開門。
將馬車丟給手下,杜素兮跟著赫連狂來到正中心的一間屋子內。
打量四周,杜素兮立刻就意識到,這是一間男子的住所,目光掃過掛在一旁的赫連狂的衣衫,杜素兮心下立刻明白過來,這恐怕是赫連狂的房間了。
她倒也不扭捏,尋了個位置就直接坐下來,看著赫連狂,等待著赫連狂開口。
原來,赫連狂這些天以來都在找她,一得知了她的下落,還不曾確定,便不管不顧的丟下京城要事,趕來見她。
聽到這裏,杜素兮皺起了眉頭。
赫連狂的野心,她一直都知道,很難想象這麼一個有企圖的男子,竟然會放棄一切,奔波千裏來找他。
他是知道的,他是天聖朝的皇子,逍遙穀與天聖一向不和,若是他的行蹤被別人知道,對於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他是不該來的。
沉吟了許久,杜素兮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道。“你現在就回去吧,一刻都不要耽擱了。”
在赫連狂詫異的凝視之下,杜素兮開口解釋道。“你應該知道,你是什麼身份,逍遙穀對你來說,是險地,不是你該來的,等我走後,你就立刻離開,不然,你可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