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湊巧之事?!
為何每一個接近驚塵的女子,都長著一張木萊的臉?
當初木兮和木萊是同胞姐妹,才會一模一樣;那木槿雖是扶桑國音使,但她隻是一介凡人,臉上還有巴掌大的蝴蝶疤痕。
可這魏木樰呢?
自己當初落下弑仙台是下凡曆劫,木兮墜落弑仙台後,是變成木槿在曆劫,還是變成了魏木樰?
雲曦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一直都不在他們掌控之中。
“月藍公子,本郡主跟你說話,你居然不答?”魏木樰看到雲曦心不在焉,厲聲問道。
雲曦回了神,微拾手中茶杯,從容道:“情敵不敢當,但在下初見郡主沉魚落雁之容,似天仙下凡閉月羞花,在下多看幾眼,便已覺得秀色可餐,飽矣飽矣……”
“閉嘴!你一介油麵小生,別辱了本郡主心情!”魏木樰麵露嫌棄之色,轉眸對著魏蕭宇說道,“大哥,這軍營之中,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進來?談打仗之事連酒都不喝之人,舉個茶杯當唱戲呢?”
一旁的葉卿寒眸色一沉,手中握著的酒杯頓時碎裂開,酒水淌落在桌上,也濕了他的戰袍。
“魏少主,葉某戰場奔波,此刻不勝酒力,先行回去休息……”葉卿寒起了身,對著魏蕭宇說道。
魏蕭宇自是看出了他要借故離開,但他戲做的毫無破綻,隻能點頭同意。
“好生休息,十日後還要出戰。”
葉卿寒頷首點頭,隨即步態微微有些不穩走了下去,帶了絲醉意。
臨經雲曦桌前,他微微駐足,轉眸看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雲曦連忙起身,低頭跟在他身後一道離開。
身後的宴席上,會有多少風言風語,隻要她聽不見,便無妨。
入了營賬,葉卿寒忽的一個轉身,拉著雲曦的手腕,逼得她朝自己靠近。
雲曦差點就撞到了葉卿寒胸膛上,懷中的小九做了肉墊,順著這股力道差點被兩人擠癟,卻也隻能弱聲哀嚎。
雲曦聞著葉卿寒身上的酒意,心底明白他是喝多了酒,才會對自己這般拉扯。
“阿卿,我去給你備些醒酒湯……”雲曦想掙脫開,但葉卿寒已經將她另一隻手攥緊。
原本蜷縮在雲曦懷中的小九一個噗通直接摔落到地上,還好它速度快,穩住了姿勢。
“吱吱——”小九仰頭看著葉卿寒,哀怨不止。
可葉卿寒完全就沒有將它的抱怨之聲放在耳中,他兩眼隻有麵前的女子。
雲曦的心髒噗通跳著,右手手腕不知是被葉卿寒攥得太緊還是怎的,異常生疼,讓她忍不住想掙脫開。
“疼……”她皺眉嗔道。
“一月不見,可有想我?”葉卿寒沒有鬆手,而是借著酒意問道。
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瞬不動落再雲曦身上,不想錯過她絲毫細微情緒的轉變。
“不曾。”雲曦垂著眼眸,避開他眼中的溫度。
她不曾想他,隻有念他。
念他平安,念他戰無不勝,念他凱旋歸來。
“一絲一毫,都不曾?”葉卿寒將頭低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雲曦臉上,帶著能將人髒腑灼燒的熱度。
雲曦微微屏息閉眼,想屏開專屬他的那抹氣息,卻在一呼一吸間,讓那氣息入了心肺,在髒腑間流轉不息。
“阿卿……”她剛要出聲,濕熱的唇瓣便已覆蓋下來,將她即將出口的話語全數堵在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