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神情威嚴，睥睨天下的淩然之氣淩駕於萬人之上。
他劍眉微皺，目光複雜的看向雲曦。
“你趕來送死？”他忽然開口，喉嚨中翻滾著層層怒意朝她襲來。
雲曦神色凝重，那雙眸子像是有千萬句話要說。
“我是來向你道歉，或許我不該遇見你，不該讓你得到又失去。”她兀自開口，說著他不懂的話。
妖皇神情凝重，目光久久凝結，想要將眼前的女人看清。
雖他不懂，可為何內心卻如此痛！
“凢皇！我很高興你能成長的如此強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失去肉身，但我知道，這十幾萬年，你一定受了許多苦。”
她神情漠然，眸中閃爍的柔情令他有片刻恍惚。
他腦中傳來震痛，無數的畫麵將他刺痛。
他猛然冷喝，身形劇動，霎時出現在她眼前，一雙赤紅的眸子冷冷地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為何她說的話如此熟悉？
為何那語氣令他如此心碎！
雲曦於心不忍，伸手，想要如從前那般輕輕摸他柔軟的發。隻可惜，這頭烏黑長發，並不屬於他。
“你的肉身呢？”她問他，連聲音都在顫抖。
那個敏感又執拗的少年不見了！
“你到底是誰？”凢皇幾近崩潰，明明答案就快要接近，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雲曦苦澀地笑了，“你果然忘記了！就那麼恨嗎？”
凢皇渾身怒意翻滾，一手死死掐住她脖頸，怒喝，“你到底是誰？”
她小臉漲的通紅，艱難開口，“我是小雲，你曾喚我姐姐，忘了嗎？”
妖皇瞳孔震動，眼眶幾乎裂開，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被他桎梏在手中的女人。
她如此嬌小，如此脆弱，仿佛碰一碰便會碎了。
他頭痛不已，眸中情緒變幻複雜。
雲曦被放下，重重跌落在地，猛烈地咳嗽。
凢桾眸色更為複雜，盯著行為怪異的兩人，走到妖皇身邊，將他扶起，“您沒事吧？”
妖皇氣急，將她推開，一雙眼始終緊盯雲曦。
他自然是記不得，可腦子裏總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他。
他對她，那樣熟悉，又那樣陌生。
良久，他終是將腦子的聲音驅趕，厲聲道，“禦泓已將你體內傀儡術清除，你就不怕我再給你施傀儡術？”
雲曦默然，篤定道，“這次來找你，我便認定你不會這樣做。”
因為她去了十幾萬年之前，他失去的記憶相信很快便會再度重現。
妖皇神色忽而恍惚，隻是厲聲道，“來人！帶她下去！”
凢桾立刻上前，將其阻止，蠱惑道，“妖皇……她竟親自送上門，何不好好利用一番？”
凢皇神情一凜，隨後怒道，“本皇做什麼，需要你教？滾！”
手掌一揮，她狠狠挨了一巴掌，隻得悻悻退下。
待雲曦離開，妖皇便覺頭痛不已，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他腦子裏破出，令他惴惴不安。
凢桾迎上，卻再次被她推開。
“滾！”
被趕出正殿，她眸光陰冷至極。
再度踏入雲曦關押的房間，她神情極為狠戾，一雙眼嗜血般，幽幽道，“你送上門，可怪不得我！”
“啊！！”
緊接，一道尖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