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以你們的身份，接觸不到京城裏那些紅頂世家的恩怨。據我所知，遊戲剛出現的時候，秦首長就下了嚴令，禁止那幾個家族的人對超務司伸手。但是，有一個家族是例外。”
“就是……你所說的歸家？”
知日月點頭，站起身來，“歸家長子歸鶴鳴，是國內最早接觸遊戲的人之一，也是超務司第一任司長。後來歸鶴鳴犯了點事，被降職到阿魯特當兵，政治生涯基本廢了。”
“歸家原本還有一個次子，但是次子好像也犯了事，而且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的所有資料，一夜之間從國內的檔案庫裏消失了。這個人存在的紙麵痕跡全部都被抹去，人間蒸發，生死不明，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歸家就隻有這麼兩個兒子，相繼折損，後繼無人。如果我是歸老爺子，我也急，也會想要認一個幹兒子，當成接班人培養。”
其餘人恍然大悟，“你是說……”
知日月伸手點了點資料，“許振出生在單親家庭，自小缺少父愛，能力和學業都非常優秀，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那種幹兒子。”
“歸家認他做了幹兒子，自然要全力培養，這培養的重點，就在超凡事物方麵。”
“歸鶴鳴雖然遠走，但是歸老爺子還和超務司有千絲萬縷的牽扯。超務司和軍方的合作，都是他在負責，國安的彭局長視他為忘年交，有事都去找他商量。再加上現在的這幾個處長，都是當年歸家長子的手下，所以歸老爺子在超務司裏，說話分量特別重。”
“他的幹孫子備受尊敬，也就不難理解了。”
“歸家刻意抬捧許振這個人，定然打著讓他進入超務司的主意。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許振的位置，就落在即將成立的超研會裏。”
“等等——”幾名奪靈者頭目有些跟不上趟，“我們捋一捋哈，歸家兩個兒子都沒指望，所以認了幹兒子，老爺子全力培養，所以這個幹兒子在超務司地位非凡。是這個意思吧？但超研會又是什麼？”
“超研會……你們沒必要知道，等成立就明白了。”
“知日月，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上層的消息？別說超研會了，就是這什麼歸家，我們都聞所未聞。”
知日月一笑，“那隻是你們不關注罷了，歸家從開國起世代將軍，這些資料就連網絡百科裏都能查得到。”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查了這麼多許振的資料，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們還不懂嗎？許振作為超務司編外人員，卻能接觸超務司的核心資料。他是一枚絕佳的棋子，是我們入侵超務司的突破口。”
“你……想對超務司做什麼？”
“我不會對超務司做什麼，但我想要混亂，隻有局勢亂成一團，才會產生無限可能。”知日月直言不諱，“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你們這些奪靈者弄出遊戲。”
“你倒是直白，”一名奪靈者頭目冷笑道，“不過，話放在這裏，我們打死也不會離開遊戲。奪靈者一旦離開，就再也回不來了，我們為什麼要放棄這片天堂，到外麵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不不，你們不肯離開，是因為誘惑還不夠大。”
“四年來，超務司的實名政策運轉良好，所以在遊戲曝光的今天，沒有像白鷹一樣出現混亂。”
知日月兩手撐在桌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眾人，“如果，我能把那份絕密的實名名單，偷出來給你們呢？”
“要知道，對你們來說，那不僅是一份實名名單，更是一份獵物名單啊。”
眾人呼吸一滯。
而知日月冷笑道：“這就是棋子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