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死了?”
厲戰鋒滿是嘲諷的冷笑。
李銀川轉動僵硬的眼珠,對上包含譏誚的嘴角,眼中仿佛幹涸的池塘,沒有一絲生氣。
“我認識你七年,在這將軍府裏伺候你也有一年,我容顏日老,不識你趣,你喜歡上新人厭惡我,也很正常可你把我趕走就是,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一想到自己肚中可憐的孩子,她就覺得喉嚨中湧起一股腥甜,她拚盡全力才堪堪咽下。
“你為什麼要殺死我的孩子?”
她忍著一喉嚨中一股股鮮血,直直的看著他。
她悲痛哀絕的麵容讓厲戰鋒的心房狠狠一縮,他深呼吸,冷冷的看著她“你的孩子,與我何幹?”
李銀川驚愕的睜大眼,拚盡所有的力氣喊出來“厲戰鋒,那何止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他是你的親骨肉啊,你怎麼忍心對你的親骨肉”
“夠了!”
厲戰鋒打斷她的話,人上前一步,卡住銀川的脖子,神色裏都是翻滾的暴風。
“還敢說是我的孩子,我離開已經將近兩月,而劉老卻說你的孩子才剛剛一月,你怎麼跟我解釋?”
李銀川震驚過後慌亂的搖頭,纖瘦的手指緊緊抓住厲戰鋒的手臂“不可能孩子真的是你的啊他在撒謊,他在騙你啊戰鋒!”
“撒謊?李銀川,這個將軍府裏,就屬劉老對你最好,幾乎是視若己出,你告訴我,他為什麼要撒謊騙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銀川的隻能虛弱的搖頭,劉老,她一直尊敬的老人,為什麼,會說她的孩子將將一個月,她不明白。
“好,你說劉老撒謊可以,那府裏的下人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總是私會秦冠傑,還幾次夜不歸宿,你又怎麼說?”
李銀川的臉色已經蒼白,喉嚨中翻滾的血氣即將衝破牙關,讓她連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厲戰鋒看著這樣不說話的銀川,更確信了她心虛才無話可說,一直壓抑的怒氣翻滾肆意,一把將銀川摜向了床裏,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因為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是那個該死的秦冠傑的,你為了他千裏迢迢來找我幫忙,後又與他藕斷絲連,偷奸成性,懷了他的孩子後又傳書讓他來帶你走,要不是被府裏的下人逮到,你是不是已經和他雙宿雙飛了?”
銀川被摜的血氣翻滾,眼前一片黑暗,已經看不見男人的臉,她拚盡全力才說出口“我們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沒有?”男人冷哼出聲,聲音裏都是破碎的玻璃碴子,一下下都紮進了銀川的心髒。
“裝死了一個月,我一說你那相好的被關在柴房,你就立即醒來,你還敢說你倆沒有關係既然你這麼擔心他,我就把他一直關在柴房裏,在廢掉他的雙腿,讓他永遠陪著你怎麼樣?”
銀川在也忍不住,一口獻血噴了出來,她虛弱的雙手駐在床上,看他的眼神裏都是祈求。
不要傷害冠傑,求求你
在秦家的時候,他幫助了你我那麼多,如果沒有他,你也逃不出秦家,我也還是在做苦窯你怎麼可以打斷他的雙腿?
厲戰鋒頓了一下,然後更加生氣,她竟然一聽自己要傷害秦冠傑就心疼的吐血了!
“好,好,好!”他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然後說出讓她更痛苦的話。
“明天就是我和婉婷成親的日子,要死你也給我換個日子,別給我倆大喜的日子添晦氣,否則的話你知道我會做什麼的!”
李銀川看著男人絕情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中的水氣在也抵抗不了,一起奔湧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