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最後,一陣更猛烈的疼痛襲來,她猛然間就失去了意識。

她隻感覺靈台一片寂靜,隻有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跳得異常的激烈,像是要炸裂開一樣。

眼前最後一縷光也消失了,她身子不停的顫抖痙攣,徹底昏了過去。

辛縝頭上的汗不比楊輕寒少。

他緊緊將奄奄一息的楊輕寒抱住,沉聲怒吼,“她現在怎麼了!”

遊醫被男人眼裏的怒意嚇了一跳,“她不過是疼昏過去了,你凶什麼?”

“疼昏過去了?”辛縝頭皮發麻的看著懷裏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女子,心跳如雷鼓,他嘴唇顫抖,道,“那她……”

遊醫淡淡的抿了抿唇,“你放心,沒死。”

“第一次見到她那會兒,她疼得比這個厲害多了,小丫頭哭得啊,滿臉都是淚,現在這算什麼啊。”

說完,將手裏那根用肉眼幾乎看不到小針放到了一個小盒子裏。

“剛取完針,她腦子裏的淤血還需要用藥驅散,這藥方子我寫好了,你們誰去煎藥?”

賀慈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急忙道,“我……我來!”

“哦。”遊醫把藥方遞給他,“你趕緊去吧,多熬幾碗,她醒來就要喝。”

“好,我現在就去。”

賀慈緊張得步伐有些淩亂,拿著藥方子去抓藥,很久很久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辛縝心疼至極的撫摸著楊輕寒被汗水打濕的碎發,不停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寶兒,沒事兒了,不疼了,不疼了。”

遊醫冒出個腦袋,他看過眾生百態,楊輕寒這點兒疼根本算不得什麼,但辛縝是她的夫君,卻心疼得不行,看那神色,恨不得自己代她受過。

遊醫有些好奇,“她第一次疼的時候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辛縝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自責道,“那時候我弄丟了她。”

遊醫恍然大悟,“難怪呢,那你知道她腦子裏有小蟲子嗎?”

辛縝眸色微厲,斜眼看著他,“你知道那蠱蟲?”

“蠱蟲?”遊醫反問,隨即搖頭,“我不知道啊,我隻是看見那蟲子在她皮膚下麵爬,就用這針把蟲子定死在她腦子裏了。”

辛縝視線落在那盒子裏密密麻麻的牛毛針上,心口忍不住抽疼了一下,“取針之後,她的身子會不會有什麼後患?”

“這個嘛。”遊醫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應該是沒有,那蟲子太小,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看到,死了就死了,應該早就順著她的血流出來了。”

辛縝微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遊醫整理自己的工具包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辛縝和楊輕寒。

然後什麼也沒說,提著自己的破布包出了房間。

楊輕寒昏迷之後,辛縝抱著她在六疾館找了個安靜的單獨的房間安置下來。

他什麼也忙不進去,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勒令遊醫也跟著一起守在一旁。

從下午到晚上,床上的人都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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