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心急如焚的守在素月殿外,以天寶莫羨為首,天地玄黃的統領都到了宮內,如今,殿內除了楊輕寒,誰也不能進。
靈醫很快便被葉天逸提著脖子扔了進來。
老人家哎喲哎喲的痛呼幾聲,指著葉天逸的臉罵罵咧咧,“你這小子不知好歹!你等著!等你生病的時候,看老夫不好好治治你!治得你嗷嗷叫!”
葉天逸雙手環胸,一腳將人踹到楊輕寒身邊,“老頭兒,趕緊看看阿縝,現在大乾那群賊子正盯著我盛月,阿縝的病茲事體大,這場仗打不打,怎麼打,還要等著阿縝醒來再做決斷!”
葉天逸為將多年,一身血性,又剛從北疆帶兵回來,氣焰囂張得有些過分。
靈醫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這時候一雙嫩白的小手鄭重的將他從地上扶起來,“靈醫……”楊輕寒聲音酸澀,凝肅的看著他,“求你幫我救救阿縝。”
老人家情緒稍平,看向眼前的女子,三年未見,還是一如當年一樣的絕色容顏,隻是原本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是你?
你這丫頭當真沒死?”
楊輕寒苦笑,“老人家,您先幫我看看阿縝,他已經昏迷快半個多月了。”
靈醫不是不懂事的人,頓時臉色肅然,急忙坐到床邊,抬手搭上辛縝的脈搏。
葉天逸難得沒有搗亂,素月殿內,三人相對而坐,安靜了好一會兒。
靈醫凝神聽了許久的脈,放下辛縝的手腕兒,狠狠瞪葉天逸一眼,“臭小子,拿紙筆來。”
葉天逸忙聽話的去拿。
靈醫走到桌邊,行雲流水寫下一張藥方,一邊語重心長道,“按照老夫的藥方抓藥,連續吃上個七八天,他就能醒過來了,不過,他這身子初醒來會有些虛弱,不宜操勞。”
楊輕寒喜出望外,“當真?”
靈醫捋了捋白須,嗬嗬笑道,“老夫行醫多年,騙你一個小丫頭做什麼。
他隻是吃了假死藥,這藥性剛猛,阻塞氣血,經脈滯塞,再加上解藥用得不及時,所以才會昏迷這麼久,老夫一劑藥下去,保管他氣血旺行,很快就醒過來。”
“好,多謝靈醫……”楊輕寒緊張了這些時日,夜夜寢食難安,聽到靈醫這話,總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鬆懈,身子便感覺有些不濟,一時力不從心的跌坐在床邊,疲累的捏了捏眉心。
靈醫抬眸,看了看她的臉色,“年輕人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看看你這丫頭的臉色,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休息好的陰虛之像,罷了,老夫好事做到底,也給你開一副方子,好好補補身子。”
楊輕寒微微一笑,感激的道了聲謝。
葉天逸拿了藥方,這次恭恭敬敬將靈醫送出了宮門。
楊輕寒拖著累乏至極的身子,打發了守在殿外的天地玄黃四大統領。
又命天寶莫羨等人各自回去休息。
然後又妥善將李月兒和周轍安排在宮外的素月別院裏,又命人將小相思帶進宮裏和辛真寒養在一處。
至於江挽風,她能做的,便是給她一些生活所需的銀兩,讓她自謀生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