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平靜的看完,心裏也大概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坐立不安的不希望她進宮。
她以一個知州之女的身份入宮,還沒與阿縝舉行儀式就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宮裏,雖然阿縝已經向天下宣布了她皇長子生母的身份。
但很多人還是保持了懷疑的態度。
更何況,沒有完成大婚儀式,就和君王同住一宮,難免有魅惑君王的嫌疑。
能入宮的女子,可以不貌美,卻不能太妖媚,一個能讓天子神魂顛倒不顧禮製的女人,更是犯了大忌。
楊輕寒放下手中最後一份奏折,內心幽幽喟歎一聲,看來,阿縝為了讓她留在宮裏,麵臨的壓力比她想象的要大。
而他每次回到素月殿,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同她玩笑,陪她吃飯,與她共浴……他這個人……對她就這麼報喜不報憂的麼?
“寶兒,在想什麼?”
不知道失神了多久,就連辛縝來了,她也沒聽到他的腳步聲,隻感覺一隻手搭在她肩頭,趁她回頭之際,那人低頭,在她嘴角吻了吻,然後嘴角翹起,就跟偷了腥的貓兒一般,慵懶的撐在圈椅扶手上,氣勢沉沉的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
楊輕寒微愣,“阿縝?”
再一看,偏殿裏就剩下她一個人,阿梨那臭丫頭,早就懂事的退了出去。
於是某人便越發不老實。
長臂一伸將她纖腰撈起來,她身子輕動,他便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大手掐著她的腰,輕輕這麼一抱,讓她坐在他大腿上。
楊輕寒呼吸微緊,紅了小臉,雙手摟著他修長的脖子,抬眸看他,“這麼快就完了?”
“快麼?”
“嗯。”
好似才一閃神的功夫,他就回到她身邊來了。
男人嘴角揚了揚,指腹微涼,撥了撥懷裏女子挺翹的鼻尖,指尖曖昧的落在她柔軟的嬌唇上,深邃的眸光裏使著壞,“你夫君哪兒快?”
楊輕寒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耳根子一燙,“青天白日的,你說什麼呢……”辛縝將人細軟柔韌的腰肢往懷裏用力緊了緊,咬了咬牙的埋在她充滿了馨香的肩窩處,親了親她的脖子,又不解恨,齒間微用了幾分力氣,嗓音嘶啞至極,“你說呢,好幾日沒同寶兒溫存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楊輕寒悶哼一聲,氣息微喘,她閉了閉眼,感受到那點濕潤,又顫巍巍的睜開眼,沒好氣的揚起下巴,咬上他的嘴角,“你回得來晚……”辛縝輕笑一聲,伸手,大手從後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含住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寶兒睡得香,為夫不忍心打擾。”
“是麼?”
“嗯。”
“騙子。”
“為夫哪裏騙你了。”
“你……”明明就有趁她睡著了偷偷親她,有一回,半夜他怕是做了什麼噩夢,醒來抱著她親了好久,第二日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舌頭的都是麻麻的。
“嗯?”
男人鼻尖抵住她的,在她白裏透紅的臉頰邊親昵的蹭了蹭,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濃厚的暗啞,灼熱的熱氣噴灑出來,叫人心裏微微發慌。
楊輕寒在他的力道下抬起頭,承受著他輾轉專注又纏綿溫軟的深吻,紅著臉笑了笑。
“阿縝,你最近看起來好累。”
她有些心疼的攬住他的腰,將臉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辛縝頓了頓,下巴抵住她的發頂,漆黑幽邃的眸子裏深深淺淺,仿佛藏了什麼快要克製不住的情緒,直勾勾的,充滿侵略性的盯著她。
“我不累。”
“你看你眼睛下麵都開始泛著青黑了,還說不累?”
“寶兒。”
辛縝將她小手握住,感懷的歎了一聲,“以前我一個人養著辛真寒的時候,每每就會覺得累,可你一回來,待在我身邊,無論我做什麼,心裏便充滿了力量,仿佛幹什麼都不會累。”
楊輕寒撚了撚他胸前的衣襟,笑得溫軟,“難道我是你的能量充電器不成?”
辛縝嘴角微勾,“嗯,你就是我的充電器。”
他聽她說過充電器這種東西,一旦某個電子設備沒有電了,隻要插上充電器就能重新恢複力量。
他饜足的抱著懷裏的女子,在她脖頸上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寶兒,你能在我身邊,我真的很滿足,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楊輕寒感覺脖子發癢,躲了躲,“別啃了,癢……”辛縝勾起嘴角,他最喜歡的就是與她耳鬢廝磨的時候,她身上的味道能安撫他躁亂的心,她在他懷裏,就能讓他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