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黑頭發的鬼!”
他嚇尿了,隻感覺自己雙手忽然被什麼東西捆住,眼前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
剩下一個阿金早已六神無主。
荒蕪的墳地四處無人,隻餘陰風狂卷。
他想跑,無奈根本拔不動腿。
用力提了提腿!天!不是他的錯覺,是他的雙腿像是被什麼邪門兒的東西釘在原地了!他身子一陣發顫,顫悠悠的轉身,身後像是有什麼詭異的呼吸打在他後腦勺上。
“鬼爺爺饒命,小的不是有意要冒犯鬼爺爺的,小的現在就走,馬上就走,回頭就來給鬼爺爺們燒香燒紙,求鬼爺爺今晚饒我們一命!爹啊,娘啊,保佑兒子今晚逃過一劫吧!”
他哭爹嬌娘的叫了一通,沒等他看清楚什麼,就被人從後麵打了腦袋,暈了過去。
楊鳴擺擺手,將這三人收拾了一番,用找來的藤蔓綁在一起,扔在韓深的墳墓前麵。
然後他才撥開自己披散的頭發,隨意抓挽成一個發髻,笑道,“哈哈哈哈,痛快!原來嚇人的感覺這麼有趣!”
楊輕寒雙手環胸從墓碑後麵走出來,嘴角含笑,“很好,讓他們在這荒墳地裏睡一晚,第二天就能長記性了。”
楊鳴微微頷首,“小寒,我們先回去吧。”
楊輕寒道,“好。”
兩人騎馬回到城中,向禦察司方向奔馳。
以前禦察司晚上是不辦案的,但是近日不同,因為出了邪門兒的命案,府衙裏必須有人看守。
楊輕寒是個快事快辦的性格,最討厭做事拖拖拉拉,很多案子,要想快速破案,講究的就是一個兵貴神速,因而她便讓楊鳴先回楊家休息,自己則直接騎馬回了禦察司。
在墳地裏忙活了大半夜,天已經蒙蒙亮。
阿火坐在門框上打盹兒。
聽到馬蹄聲,還以為是阿金他們回來了,打起精神一看,來的卻是楊輕寒。
阿火不著頭腦的摸了摸額頭,阿金他們不是說要給楊輕寒一點兒小教訓麼?
怎麼楊輕寒卻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他起身,擋在門外,傲慢的問,“你怎麼回來了?”
楊輕寒翻身下馬,隨意將韁繩一扔,便往禦察司闊步走去,“我怎麼不能回來?”
流雲通人性,又很乖巧,站在禦察司門口晃蕩著馬蹄子,不悅的昂起馬頭,衝態度傲慢的阿火噴氣。
阿火蠻狠的將楊輕寒拉住,“問你話呢,你走什麼走,大哥他們人呢?”
楊輕寒臉色難看,聲音冰冷,“放開。”
阿火道,“不放,今日你不說清楚,就別想進禦察司的門兒。”
楊輕寒眸光泛冷,將阿火擱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甩開,“禦察司如何,還輪不到你們來做主。”
阿火罵罵咧咧的追上去,“姓楊的,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聽阿火發出一聲痛呼。
“該死的臭馬!你放開我!放開我!”
楊輕寒回頭,隻見流雲將阿火踢倒在地,一隻馬蹄子踩在他的胸口上,嚼著嘴巴,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眸子得意洋洋的看著楊輕寒,仿佛在邀功一般對她說,主人,你看我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