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是一番流淚,哭過之後,虛弱的考再次床後,猛烈的喘氣。
韓唯安見祖母生氣,擔心卻又怯怯的抬起小腦袋看祖母一眼,到底害怕責備,沒敢上前動作。
楊輕寒扶著老人家給她順了順氣,“老人家,您先冷靜。”
倒是楊鳴聽了這麼久,愈發不解,“老人家口口聲聲說是程安玉殺了你兒媳,那,在老人家心中,程安玉為何要殺了鄭氏?”
殺人,總得需要個理由不是?
韓母一聽,登時忿忿起來,“當然是他殺了我兒媳,他對我兒媳見色起意,便起了殺心!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兒媳!他趁我兒子不在家,想要強迫她,無奈我兒媳不從,他便一時失手殺了我兒媳,事後害怕,專門偽裝出自殺的假象來逃脫罪責!”
楊輕寒淡淡挑眉,韓母一番言論,太過主觀武斷,不太可信。
楊鳴張了張唇,看著忿忿不平的韓母,也知道此時多說無益,反讓愛子心切的老人家不痛快,便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韓母眼淚縱橫,“一年多過去了,屍骨成灰,我兒韓深的屍骨也不知道在哪裏,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真相,隻恨那程安玉,虧我韓家待他不薄,他卻如此恩將仇報!”
楊輕寒無奈的淡笑一聲,扶著老人家躺下,“老人家,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們禦察司來辦,不日便能水落石出。”
韓母激動得死死捉住楊輕寒的手腕兒,目光緊緊追著她,“官爺,此話當真?”
楊輕寒微微翹起嘴角,“嗯。”
和韓母聊完,楊輕寒去了一躺鄭氏和韓深生前的房間,如今房間是程安玉和韓唯安在住,屋內擺設簡單到一目了然,頭頂的橫梁也清洗過了,沒有一絲血跡,一年前的痕跡幾乎已經全部被毀掉,查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從韓家辭別出來。
楊鳴滿腹牢騷,這都是什麼事兒?
在韓母口中,程安玉成了一個不折不扣見色忘義恩將仇報的大壞人。
程安玉雖是家境貧寒,父母雙亡,從小在慈善堂長大,長大之後學了一門手藝,在楚湘樓賣藝,憑著姣好的外貌和琴藝,倒也賺了不少錢財。
這樣一個人,當真會為了美色殺人?
楊鳴百思不得其解,揪著眉心,翻來覆去思考了半晌,隻得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楊輕寒,“小寒,這件事你怎麼看?”
楊輕寒雙手負在身後,步伐幽幽的走在前頭,“大哥怎麼想的?”
楊鳴藏不住心事,走上前兩步,不悅道,“為兄以為,安玉不是韓母口中所說的壞人。”
楊輕寒回眸,“大哥對程安玉是先入為主,主觀裏覺得,自己的朋友絕對不是壞人?”
楊鳴抿緊了嘴角,“不是。”
楊輕寒笑道,“那大哥能用什麼證據證明程安玉沒有殺過人,沒有見色起意,沒有覬覦嫂子的美貌?”
楊鳴臉色有些難看,他拿不出任何證據,憑借的隻有自己的第六感。
就在這時,韓唯安從韓家院子你啪嗒啪嗒的跑出來,站在門框前,叫了楊輕寒一聲,“漂亮姐姐!”
楊輕寒在原地站定,回頭看著虎頭虎腦的小家夥。
“小家夥,你還有事兒嗎?”
韓唯安眨了眨眼睛,“漂亮姐姐,你不聽我說說安玉叔叔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