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倒是挺邪門兒的……可那畢竟是麒麟神教啊,別的神教和麒麟神教當然不能相提並論!”
杜一言語中對麒麟神教極為向往,“你入鎮的時候看到沒,前些日子,咱們鎮子剛被立了石碑,隻要立了這塊石碑就意味著教主很快就會派主使下來,主持鎮上百姓的入教儀式,可陽關鎮這些百姓,沒有人願意加入麒麟神教,那位玄陽司的汪主使,就忽然間失蹤了好幾天。
在被找到的時候,就已經死成那副死豬模樣了。”
杜一歎息一聲,又目光炯炯的看來,轉換了一副笑容,甜甜道,“姐姐,所以凶手一定在這個鎮子上,在這些村民裏!”
楊輕寒淡淡的“哦”了一聲,“麒麟神教的教主是誰?”
杜一一聽這話,立馬虔誠肅穆的收起了笑容,雙手食指和中指並攏靠在一起,其他三根手指互相交叉,做了一個很嚴肅的手勢,嘴裏念念有詞,“麒麟神教,教法無邊。”
說完口號,杜一方才抬起頭,認真道,“姐姐,千萬不能直呼教主的名諱,會死人的。
我反正不敢說……不過。”
她忽然話鋒一轉,“我也不知道啊!我失憶了,根本不記得那些事來著……你要是真想知道,隻能去問那個還活著的容墨容主使,他是玄陰司的主使,定然見過教主的神麵,但是估計他也不會告訴你,在我們寧武國,沒有人敢叫那個人的名字,就連陛下也不敢呢。”
杜一是個話癆,而且非常有分享欲。
楊輕寒唇線微勾,目光平靜的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眼裏波瀾不驚,好似對她口中所說的那些關於麒麟神教的奇事一點兒也不害怕。
杜一很是佩服的亮著清迥的大眼睛,“姐姐,你都不害怕嗎?”
楊輕寒手臂一伸,把辛真寒撈進懷裏,替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隨意道,“這有什麼好怕的。”
她本就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之說,大多神異之事,不過都是人在故弄玄虛罷了。
辛真寒也道,“就是,膽小鬼,這有什麼好怕的。
寶寶猜,那個教主肯定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張嘴!哼!”
杜一驚詫的張了張紅唇,“那姐姐知道為什麼陽關鎮的人都不想加入麒麟神教嗎?”
楊輕寒眉眼輕抬,排扇般的長睫微微揚起,“說說看。”
杜一托著下巴,徐徐道,“因為加入麒麟神教之後,每年必須獻上一名活人祭品,入教當天,每人需獻血一碗,由主使大人在那血中放進一枚丸藥,之後每個人再滿飲下去,入教之後,教眾身上就會產生一種奇怪的體紋,如果以後這些人不聽神教的話就會受到一種很可怕的詛咒。”
辛真寒眼眸睜大,好奇的問,“什麼可怕的詛咒呀?”
杜一呲了呲森白的牙齒,“就是一種能讓你瘋瘋癲癲,形如瘋狗,然後七竅開始流血,血盡而死,怎麼樣,嚇不嚇人?”
說著,對辛真寒做了個鬼臉。
辛真寒往楊輕寒懷裏一縮,小嘴微癟,“哼,你嚇唬誰呢,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兒了!”
杜一咯咯咯笑了起來。
辛真寒小臉憋得通紅。
楊輕寒眯了眯眼睛,現在已經十分肯定,賀慈信中所提的麒麟,就是指的麒麟神教,現在的他或許不小心進了麒麟神教,又或者被麒麟神教帶走了,但是從杜一的話來看,麒麟神教是寧武國第一大宗教……那教眾必然不少,神教地盤遍布整個寧武國,賀慈會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