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一千二百三十五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忽然福至心靈,拉住杜一的手,問,“杜一,你知道寧武上下,麒麟神教的教宗大概有多少人嗎?”
杜一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呢,麒麟神教教眾繁多,怕是有幾千上萬人罷!”
“麒麟神教的總部呢?”
“不知道,許是在寧武的國都鄴下。”
“……”楊輕寒煩躁無語的攏了攏眉心,決定暫時還是將心思放在命案上來,然後再繼續打探關於麒麟神教的事情。
“杜一,你能跟我講講這位汪主使的事麼?”
杜一笑眯眯道,“好呀,姐姐,你想聽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誰讓我特別喜歡追凶判案這種遊戲呢!”
說完,開始興致勃勃的跟她說起這陽關鎮上的人事。
原來,不日前,這個噩耗終於輪到了陽關鎮。
一大早,有人在清晨的薄霧中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豎起的麒麟神碑。
麒麟神碑的到來,就意味著,神教總壇的主使會帶著人下來強製性主持這裏的入教儀式。
而陽關鎮的所有人都不想進入那個可怕的神教,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來掌控,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就在各種想辦法逃避。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逃,根本逃不了,避,也避不開。
不管他們做出什麼反抗,逃出多遠,始終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追趕回陽關鎮,這個地方,像一個詭異的圈一樣,把他們圈禁了起來。
無法逃脫的他們隻好心驚膽戰的等著主使到來。
幾天後,玄陽司主使汪楊遝帶著幾個凶悍的使者來到了陽關鎮。
汪楊遝這個人,嗜酒如命,入鎮之後,經常在鎮上唯一的酒肆裏喝酒,喝到半夜才離開。
有一天晚上,他從酒肆離開之後,就找不到人影了。
汪楊遝一走,大家如釋重負,以為天高皇帝遠,就不必再入教了。
卻沒想,沒過多久,又來了一位主使。
新來的這位,就是比汪楊遝更難纏的容墨。
杜一說完,便下了定論,“姐姐,你說,殺人凶手是不是就是鎮子裏的人?
我聽說,汪主使剛到鎮上的時候,旁邊獵戶家的兒子阿毛就跟他起了衝突,阿毛被汪主使用鞭子打了個遍體鱗傷,現在還躺在床上,不過,前幾天晚上,我見到他半夜悄悄出去。”
楊輕寒意味深長的打量她幾眼。
一副好模樣的女兒家,十七八歲的樣子,正是嬌花兒一樣的年紀,孤身流落在這個偏僻的鎮上,被一個老爺子救起來,失了記憶,在這裏住下。
可她身上卻全然沒有一個失憶之人該有的那種迷茫無措感。
她說的每句話,每個字,每個要表達的意思,都非常清晰,而且,對麒麟神教有著不一般的崇拜。
這個女子,是有些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