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使者將阿毛控製住,用繩子捆住了他的手腳,讓他不能再自殺。
之後,容墨才淡漠的開口,“現在,楊姑娘,本主使要聽你說,凶手是不是阿毛。”
楊輕寒大大方方迎上容墨冷厲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攢了個笑,“不是。”
四周圍觀百姓各個提著心,吊著膽,聽楊輕寒這麼一說,越發神情驚惶。
容墨沒在意其他人的表情,一瞬不瞬的望著麵前這個清麗脫俗的女子,“哦?
那在你看來,凶手是誰?”
他已經聽說了。
昨天楊輕寒住在裏正家中,期間,她去了阿毛家,去了酒肆,去了神醫家,最後去了河邊,中途想靠近屍體,但被他的攔了下來。
後來,她就和孩子一塊兒回了裏正家吃飯睡覺,直到現在。
這些都瞞不過他的耳目,這個女人有幾斤幾兩,他自認為心裏很清楚,今日,他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難堪。
楊輕寒拱了拱手,“我隻想最後再看一次屍體,就能知道誰是凶手。”
容墨抬起了濃眉,“汪主使的屍體不是爾等凡夫俗子能隨意看的,莫要越了規矩。”
楊輕寒微微一笑,“容主使難道認為,汪主使會死,會被河水泡發,會變成現下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就不是凡夫俗子嗎?”
容墨眉心緊擰,“大膽!”
楊輕寒絲毫沒有畏懼,她可以斷定,這位容墨容主使並不敢對她怎麼樣,至於為什麼,她還需要一直佐證,不過很快了。
“我要查驗屍體,請容主使成全。”
容墨目光陰冷的盯了她許久,見女子毫無畏懼之色,最後隻能皺著眉頭敗下陣來。
“好,本主使可以讓你看,你若還是找不出真正的凶手,那——”他將辛真寒抱在自己懷裏,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辛真寒嬌嫩的小臉,手指下滑,扼住他脆弱的喉嚨,然後唇線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這個孩子的命,本主使就不能保證了。”
楊輕寒眸子微眯了眯,清亮漂亮的眸中閃現出一道殺意。
容墨薄唇微抿,無聲與女子對峙。
女子氣勢強大,不似凡人,但他並不擔心,因為再強大的女人她也有軟肋,如今,她的軟肋就在他懷裏,隻要她在乎這個孩子,就得乖乖聽他的話。
辛真寒到了容墨懷裏,小手將容墨的脖子一勾,“娘親,你別擔心,寶寶不怕。”
說著,艱難的轉了轉脖子,“叔叔,你怎麼闊以這樣對小朋友呀,你要是對寶寶不客氣,寶寶對你也要不客氣了哦!”
容墨默默翻了個白眼兒,這個小東西竟然不怕他?
辛真寒果然不怕,非但沒有哭,而且還是伸出兩條小手臂揪住了容墨的耳朵,扯著嗓子吼,“叔叔,你怎麼不說話呀,你是不是,耳朵,聽不到!”
說話間,細細的藥粉順著容墨的耳道撒了進去。
容墨沒發現,甚至有些煩躁的將辛真寒扔到另外一個使者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