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兩側石門震動,顯然是要閉合了。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迅速從裏麵走出。
至於逃生之法,眾人心中已有定數了。
就是先行兩人拿著避水珠回到海麵,之後再由上去的一人拿著兩顆避水珠原路返回這裏。
將其中一顆分給下麵的一人,如此循環往複。
雖然說是有些差強人意,但想要不一輩子待在這裏也隻能這樣了。
而且誰先出去這事,還需要眾人商討一番。
如今,眾人隻要等到昏迷中的魏溫文醒來便可開始行動了。
賈仁義心有餘悸地看著地上漫過腰際的海水,不禁有些發愁。
魏溫文雙腿盡斷,胸腹大傷,一隻肩胛骨碎裂得不成樣子。
如果換成一個煉氣士要受這樣的傷話,估計早就嗝屁了。
辛虧他是八品武夫,體魄健壯得可怕。
半夜三更。
林靜閑倏地醒來,立馬就看到了一旁背對著他的俏麗身影。
林靜閑疑惑道:“阮詔?”
那人沒有應聲,而是徑直緩步離開。
林靜閑隱約覺得一絲不對,不敢怠慢,趕緊跟上前。
行至途中,那人影突然消失。
林靜閑看著麵前空地上熟睡的人,皺眉道:“賈仁義?”
忽然!
林靜閑身後的黑暗中悄然走出一道人影,正是之前帶他來這裏的那個人。
此人一襲碧綠色錦緞,腰肢纖細,手中握著一把玉簫,正無聲看著他。
林靜閑摸不著頭腦,問道:“有事?”
林靜閑不知道為何阮詔三更半夜地把他引來這裏。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
阮詔麵無表情,從衣袖中拽出一把短刃遞給他,輕聲道:“試探人心的事我信不過。”
“殺了他,你我二人出去,就不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林靜閑挑眉,嘴角上揚。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你信不過他?”
正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熟睡的賈仁義。
阮詔依舊是先前遞刀的姿勢,淡淡道:“信得過自己。”
林靜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哦...”
“如果我將這事告訴賈仁義,你會怎麼辦?”
林靜閑故意拉大了嗓音,笑著看她。
阮詔舉起手中玉簫,表情平靜道:“他聽不到你說話。”
林靜閑眸中精光閃爍。
看來是她對熟睡中的賈仁義施了術法,一時半會醒不來了。
林靜閑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神情,久久不說話,良久才突然笑道:“原來沒什麼兩樣啊!”
說罷。
他就轉身離開,沒有去接她的刀。
背後阮詔著急,急切說道:“我這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林靜閑聳聳肩,悠然離開,無趣道:“機會不是別人給的,隻能自己掙來。”
就在林靜閑離去後,阮詔杵在原地看著林靜閑離去的方向不說話。
她握緊手中刀,走向地上睡著的珠冠玉袍少年,然後跪在地上,輕輕抿了一下朱唇,悄悄舉起手。
下一刻!
就在她落刀離少年眉心隻剩半寸之際!
珠冠玉袍的少年陡然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