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渡口,賈仁義和阮詔二人先下了船。
因為船上太擠了,說是要坐馬車去他們要去的地方。
魏溫文和林靜閑,則打算再坐一程的行舟。
末了,就在眾人分道揚鑣之時!
賈仁義突然轉身喊住林靜閑,說道:“其實咱這四人當中,我最討厭的還是你。”
不光是林靜閑愣住了,就連魏溫文也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林靜閑呲牙咧嘴,撓撓頭道:“說話就那麼喜歡戳人心窩子?”
賈仁義笑了笑,道:“真心話。”
林靜閑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腦袋。
許久,他突然咧嘴笑道:“不喜歡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林靜閑不是很願意將他這話不放在心上,笑道:“如果光憑別人的幾句‘不喜歡’就生氣,我還活不活了?”
談不上傷心,但還是有些失落哩!
賈仁義撇嘴,道:“你讓我不喜歡你又多出一個理由。”
林靜閑想了想,笑道:“還是那句話,不喜歡我的人多了。”
“董府的那一家子都不喜歡我,所以他們都欺我,但是最後他們下場都不是很好。”
“所以,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但你若是日後要是欺我的話,我保證...”
林靜閑抿抿嘴,一臉真誠地說道:“你的下場也不會很好。”
賈仁義扯了扯嘴角,揉臉笑道:“那以後再也不要和你相見,你太令人討厭了!”
他拈出一個蘭花指,幽怨地看著林靜閑,嬌羞一笑。
魏溫文像見了鬼一樣,表情匪夷所思。
可是離他最近的阮詔則一臉冷漠,像是早就習以為常了一般。
林靜閑翻了個白眼,招呼著撐船的老人離開了這裏。
在眾人離開後,賈仁義突然攤開手心。
一塊鵝蛋大小的夜明珠映入眼簾!
如果林靜閑和魏溫文二人在這的話。
他們就會驚訝地發現這珠子就是那根試煉石柱所丟失的東西,從而導致水宮禁製被打開的那顆珠子。
賈仁義握了握手中夜明珠,自語道:“一座符篆樓...”
“阮夫人,您說我送給諸葛文石當澆奠祭祀的賀禮,他應該會喜歡的吧?”
當阮詔看到他手中的夜明珠後,臉色變了變,沒有說話。
“害...”
賈仁義翻手將珠子收入袖中,然後晃了晃肩膀,負著手離開了。
“你不說,我不問。”
沒過多久,三人又是路過一個渡口。
這次,輪到魏溫文跳下船了。
魏溫文站在渡口,對林靜閑抱拳道:“林兄,此行我從你身上看到了許多。”
“也許會改變我對這個世道的看法,著實受益匪淺,後會有期。”
渡船上的林靜閑同樣施之以禮,抱拳道:“後會有期。”
微波蕩漾,木槳擊流。
如今五人的渡船上就隻剩下了撐船老人和林靜閑。
林靜閑坐在船舷邊上,頗為清閑地看著江麵上成群結隊的野鴨子,突然問道:“老先生是哪裏人呀?”
撐船的老人聞言笑道:“老先生我無根腳之人,大海即為家,不知小友哪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