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表情緊張,連忙擺手道:“老夫這裏不載死人,不載死人的...”
“你們到底是人是鬼,還是死去後的怨念,抓住老夫不放了?”
老人將劃槳對準二人,後退了一步。
“這...”
林靜閑尷尬地撓了撓頭。
旁邊的賈仁義說道:“你把避水珠給我,我下去帶他們上來。”
“這老頭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你先陪他耗著,別讓他走了。”
林靜閑無動於衷。
“你信不過我?”賈仁義做出拊胸口傷心的姿態。
林靜閑看著他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是信不過。”
“我他媽...”
賈仁義無奈了,趕緊擺手道:“你快去,你快去!”
林靜閑手握避水珠,張開結界,一個猛子紮進水中。
老人看到這一幕後直呼:“仙人啊!”
賈仁義不忿地嘀咕道:“仙你個大頭鬼。”
水宮中,魏溫文和阮詔站在石階,遙遠望著不遠處的窟窿,翹首以盼。
周圍的海水已經漫到和肩頭齊平了。
若是林靜閑和賈仁義二人之中任何一人不來,他們估計就要溺死在這裏了。
很快,他們就瞧見深海中有一團光幕向這裏遊來,穿過禁牆窟窿後向這裏趕來。
魏溫文看清來人後大喜,招手示意。
啪嗒!
光幕如氣泡炸開。
施展馬踏飛燕的林靜閑腳尖點水,一個起躍來到二人麵前,穩穩落地。
“怎麼樣?”魏溫文問道。
林靜閑在二人身上掃了一眼,回答道:“上麵有個舟子,勉強可以搭載我們四人。”
“你和阮詔誰先來?”
魏溫文自覺退後一步,道:“好男不跟女搶,你先送她上去。”
阮詔二話沒說,使用避水珠張開結界,就向外麵深海遊去。
林靜閑轉身對著身後的魏溫文點頭致意,緊跟著阮詔離開了。
當船上的老人看到有個清秀女子登船後,喃喃道:“是仙人...”
林靜閑飛身上船,沒有像阮詔要避水珠,而是將手中的避水珠遞給了阮詔。
阮詔疑惑看他,隻見林靜閑咧嘴笑道:“我累了,你去接魏溫文。”
阮詔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好說什麼,接過避水珠,剛上來的她又一次下了水。
將這一幕收入眼中的賈仁義神色愕然,轉即一臉惱怒之色,趴在船上痛捶木板,哭嚷道:“太糟踐人咧!”
林靜閑看了一眼捶船的賈仁義,沒有說話。
總之,姓林的就是信不過姓賈的...
林靜閑的擔心不無沒有道理。
如果他這次再下去的話,沒準這家夥拉著船跑咯!
在魏溫文和阮詔都離開水宮後,一道玉袍身影緩緩從石柱後走出,然後大袖一揮。
禁牆上的窟窿立馬就被修複了,就像糊張紙一般簡單。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想了想,旋即笑著搖了搖頭,背著手消失在黑暗之中。
很快,魏溫文也隨著阮詔上來。
來來回回幾次也沒受到海族的襲擊,很是幸運。
一個小船上,總共站了五個人,很是擁擠。
老人提心吊膽地將他們載往離這最近的一處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