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鑒定報告,必然是要有人層層領導簽字,最後才能生效的。你想辦法,弄到她那份精神疾病的診斷證明,或者複印,要麼拍下來,都可以。”
我皺眉想了一下,想到什麼,忽然有些自嘲,道:“那今晚我回家。”
“嗯?”
“汪瑩瑩現在這樣恨我,你以為我還能和以前一樣,輕輕鬆鬆的找到什麼證據?那次有錄音錄下她殺了司機大叔的證據,也是因為我習慣工作時間手機開著錄音功能。”
“你回家有什麼用?”他好像極其不讚同,緊緊皺著眉,“你別忘了,劉誌明和你婆婆……”
“沒事的,汪瑩瑩想要殺我的案子還沒有正式審判,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我,否則汪瑩瑩和他都逃不了。至於我婆婆……我看看她知不知道劉誌明要殺我的事。”
如果她不知道劉誌明要殺我,隻是知道劉誌明出軌,和汪瑩瑩在一起了,從而幫著劉誌明隱瞞我欺騙我,我也不至於真的多恨她。
畢竟,站在她的角度,親兒子和一個五年都沒有生下來孩子的兒媳婦相比,向著誰,一目了然。
但如果她知道劉誌明要殺我,並且還默認、甚至承認了這件事,我就不得不再做打算。
那些傷害我的人,想要我命的人,圖謀我財產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拎起包,想站起來,結果忘了腳上的傷。
雖然能走路,但如果起來太猛,還是會傳來難以忍受的痛意。
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朝著茶幾栽倒過去。
那茶幾是玻璃的,就在我以為我要傷上加傷的時候,陸嘉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一把扶住我肩膀,幫我穩住身子。
站在地上,腳底的傷疼的我忍不住身體前傾,下意識想用雙手撐住茶幾。
然而陸嘉恒扶著我肩膀,因為怕我摔在茶幾上,他扶著我的力度也不輕。
我本能的向後仰起身子,試圖逃離他的‘魔爪’。
他似乎隻顧著我別摔茶幾上,壓根兒忘了我肩膀上有傷。
我還沒來得及喊疼讓他放手,就聽見一聲輕微的聲音。
我和他,瞬間僵住。
剛才他扶著我肩膀的時候,也順勢拉住了我肩膀的衣服。
我穿的是醫院的病號服,可能做工質量不是太好……
他反重力的拉著我想不讓我摔,結果,上衣扣子直接被他扯掉了。
衣服也從肩膀上滑落下來。
因為有傷,我隻穿了一件單件衣服,露出右側胸前一顆紅色茱萸。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無比。
他以前不是沒試圖占我便宜過,挨了兩巴掌就學乖了。
但現在這樣微妙的氣氛……
我緊緊地繃著一張臉,想伸手攏住衣服。
但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按著我肩膀,就隔著半米寬茶幾的寬度,傾身過來,湊近那顆鮮豔的茱萸。
碾壓著。
我渾身一個激靈。
從腳底板到頭頂,一道電流穿過似的,直刺得我頭皮發麻。
疼痛和生理本能的愉悅,讓我有種微妙而異樣的感受。
我倒吸一口涼氣,輕輕地低聲喘了一口氣。
他動作卻更加用力。
直到我清醒,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麼,一把將他推開。
自己也因為太過用力,慣性直接讓我摔倒在後麵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