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不可思議的巧合?!(2)(2 / 2)

難道是馮舒離開後忘記拔下電水壺的插頭了?這人怎麼這麼不小心,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隨時會引起火災的!看樣子就算馮舒多給兩百塊,租約滿了後也不能再把房子租給他了!

潘老太太一邊咒罵著馮舒,一邊打開了屋裏的日光燈。

就在屋裏變成一片光亮的時候,潘老太太看到了一地的鮮紅液體,騷腥的氣味就是從地上散發出來的。

幾乎與此同時,潘老太太看到了屋裏床上躺著的一樣東西。當她一看到床上的怪異玩意兒,便立刻嚇得癱倒在地上,心髒突突突地亂跳著,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裏冒出來了。極度的驚懼幾乎令她無法承受,她兩眼翻白,便暈倒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便立刻飛快地爬了起來,然後連滾帶爬地衝出屋子。一看到路邊的行人,她就歇斯底裏地大聲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叫完後,潘老太太便兩眼一黑,又一次暈倒在了路邊。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在屋裏啟出了一具屍體。

身為本市刑警大隊副隊長的周淵易,稱得上身經百戰,什麼樣的駭人場麵沒經曆過?但這一次,當他走進這間偏僻的小屋後,看到屋裏的場景,也禁不住緊蹙眉頭,胃裏不停地翻騰著,喉嚨裏也直冒酸水。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壓抑住了嘔吐的欲望。

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恐怖場景,甚至在想象世界中都未曾出現過。

據房東潘老太太說,死者是一個叫馮舒的出版社編輯。詢問了出版社,社裏的確有這麼一個人,而且今天請假沒去上班。

可惜不能讓出版社的人到現場來辨認屍體,確認死者的身份。因為——屋裏床上躺著的,已經根本稱不上是屍體了,而是一具森森白骨。白骨上還粘連有血肉,床上到處散布著呈碎肉狀態的人體皮膚與肉渣。這些人體組織與散落一地的死者毛發交纏在一起,令命案現場顯得異常恐怖。

屋中充斥著的血腥氣味,更為現場增加了一絲迷離的氣息。

麵對血泊中的一具白骨,就算是最親密的朋友,也無法辨認出骨架的主人是誰了。

——這簡直就是隻有在噩夢中才能出現的恐怖場景!

在潘老太太的出租屋裏,周淵易注意到法醫小高正戴著白手套,從床下拾起一個奇怪的東西。他正仔細地端詳著,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那是一柄刷子,粗看上去和一般的毛刷子沒什麼區別。但仔細一看,周淵易就發現刷子的齒,全是鋼製的,而且齒頭極尖利,如一根根密集的鋼針。刷子的齒上,還粘連著許多血糊糊的肉絲,正滴淌著黏稠的血液。

小高打量著這柄鋼刷子,臉色變得極為凝重。

周淵易走上前去,好奇地問:“這刷子是用來幹什麼的?”

小高撇撇嘴,想要做出一個微笑的動作,可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他答道:“如果我沒猜錯,床上那些破碎的人體組織,應該就是這柄鋼刷子一手造成的——也就是說,凶手是用刷子將死者身上的肌肉組織、內髒器官一絲絲、一縷縷地刷下來的!刷到最後,就隻剩下了這麼一具白骨!”

刹那間,周淵易又想嘔吐了。

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幅恐怖的畫麵,一個看不清麵孔的男人,正背對著他的視線,手裏舉著一柄鋼刷子,朝身前躺著的人揮下去。凶手能如此冷靜地做出這麼殘忍的勾當,他當時會冷笑嗎?他當時會慢慢欣賞眼前的這幕恐怖活劇嗎?

周淵易不願再想下去了。他不知道需要怎樣的仇恨,才能讓凶手對死者做出如此變態殘忍的舉動。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對警方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要逐一排查死者的仇人,看誰對死者的怨仇最深,誰就最有殺人的嫌疑。

周淵易強忍住嘔吐的欲望,問小高:“你能看出凶手是在殺人前還是在殺人後,使用這柄鋼刷子的嗎?”

小高聳聳肩膀,無奈地說:“僅從死者現在的模樣來看,我根本分析不出來,畢竟我們隻在這裏找到了一具骨骸。不過,依我看來,凶手如此變態,極有可能是活生生地把血肉從活人身上剮下來的……”

“靠!”周淵易的嘴縫裏隻迸出了一個字。

“死者是什麼時候遇害的呢?”周淵易又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小高無奈地答道:“現在屍體都成這個樣子了,所有的皮膚都遭到了破壞,無法提取屍斑樣本。骨架的活化反應明顯,我隻能說,死者是在二十四小時內遇害的,但無法精確到某一時段。”

周淵易轉過身,詢問其他同事:“附近的人,在這二十四小時內,是否曾經聽到有人呼救或者慘叫的聲音?”

同事答道:“今天一整天,都沒人聽到任何反常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