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外幾十米處的隱秘位置上,一輛淺灰色的房車很好的隱藏著。
魏項熙坐在房車內通過設備望著行駛而去的汽車,拿了一根煙重新叼在嘴裏,吞雲吐霧,他淺笑,接到消息後,他左想右想還是覺得應該來看一趟,沒想到還真讓他看到了些,一想到左希染這個頭疼的女人被解決了,他就渾身上下輕鬆了不少。
與魏項熙的輕鬆不同,身邊的小弟倒是有些神情慌張,問道:“老大,我們真的不管了嗎?最近江湖上人人都說左希染與主上的關係匪淺,這要是讓主上知道了”
“多嘴!”魏項熙低聲嗬斥,“這女人能夠接近老宋,自然也就不會是簡單的貨色。當初我是怎麼教給你們的,嗯?這還沒老呢,腦袋就不能用了?”
小弟悻悻的縮了頭坐在位子上,敬畏的說道:“老大教訓的是,堂裏一眾兄弟一切以宋堂主的安全為己任,掃除阻礙,定當全力保護宋堂主的安全。”
“開車,回去。”魏項熙吩咐道。
“是。”
宋琛易載習梓頤回了別墅,管家迎了上來,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宋琛易原本平靜的麵容上突然怒氣翻騰,好你個左希染,真的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的話聽在耳裏了,他冷了臉,對管家說道:“帶習小姐回房休息。”
“習小姐,請跟我來。”管家恭敬地說。
習梓頤故意裝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有氣無力地欲言又止,“琛易,你能陪陪我嗎?我現在好害怕,不知道為什麼,一閉上眼就能看到我們的孩子,他他還是那麼小”她偷偷瞟了宋琛易一樣,眼見效果不是很大,掐著自己的大腿硬是哭了出來,梨花似玉的。
她知道,宋琛易最大的弱點就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淚,再加上孩子這件事,她是穩操在券,果不其然,宋琛易眉頭微皺,還是應了聲,“我陪你上去。”
上樓前,他吩咐管家找來了凝露。
宋琛易安撫過習梓頤,在門外與凝露見了麵,凝露朝門內望了一眼,一副我都懂的樣子,調侃道:“怎麼?你這是給自己又撿了一個大麻煩。”
“我找你來”
“你找我來是因為左希染,我猜到了,我有一個線人說她去看了她的師姐,後來和一個男人一起離開的。”凝露說。
男人?宋琛易的俊臉更黑了,冷哼一聲,除了霍牧沐,他還真想不出來會有誰。
“查,繼續給我查,一定要查到她在哪裏。”宋琛易眼底裏翻滾著洶洶怒意,他抿著唇,冷靜的思考的著,“魏二的任務結束沒有,給他發消息就說任務結束之後立馬見我。”
宋琛易轉身進了房間,凝露站在門外卻陷入了深思,堂裏最近的任務都是小輩級別的,是拿來給新人練手的,魏項熙是何時接的任務?對象又是誰?難道?
凝露驚呼,恍然大悟一般,她出了別墅上了自己的車,四處張望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她撥通了魏項熙的電話,電話被接通,凝露罕見的失了理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你是第一天和老宋相處的嗎?怎麼就學不會審時度勢?我告訴你,如果左希染出了事情,我也救不了你。”
凝露越說越生氣,索性掛掉了電話,電話那邊的魏項熙一陣沉默。
她早就該猜到,當時線人通報說除了趙寧壹外還有另一撥人在監視左希染,魏項熙從頭到尾就不喜歡這個左希染,希望老魏能夠迷途知返,不要做出後悔的事情,不然,真的是
凝露不敢繼續往下想。擔心的她還沒有想到工廠內那能與宋琛易相提並論的恐怖存在。
左希染被帶上車後,她坐在車上,看著昏倒的霍牧沐,無奈扶額,但自己的雙手卻被繩子捆著。
“你是豬嗎?”她憤憤的自罵,本來霍牧沐沒被帶走,她還想著他能去找幫手呢,結果,博朗·亞斯蘭西不知道腦子有什麼毛病,又折返回去將他抓了上來。
難道老天要絕她左希染?
她嚐試著弄醒被打昏的霍牧沐,因為雙手被繩索束縛著,她隻能用腳踢了踢他,搖晃許久未果,她癱在了座椅上,目光上下打量著車內的情況,試圖尋找逃跑的最好方法。博朗·亞斯蘭西一下就看穿了她打的歪門小心思,不屑的說道:“看來國際大盜也不過如此,在我麵前,你就不要想著逃跑了,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他挑釁的看了她一眼。
左希染一改常態的嚴肅起來,她暗自握緊了拳頭,通過疼痛感來保持自己的冷靜,她以罕見的傲慢對博朗·亞斯蘭西說道:“是啊,我是一時失足被你抓到了,嚴格來說,我是敗給了趙寧壹,若不是他窮追不舍,你怕是連我的一根腳趾頭也見不到。”